道她肯把精力放在行醫上,也很高興。她問與不問。他都會很耐心地講給她聽。一來二去的。便由暗轉明。跟著劉成學了一些簡單的醫術。
劉成放下醫箱,見她耍小孩子的脾氣,原本漂亮的五官越發顯得生動可人。不禁笑道:“你過去,自己照照鏡子。嘴噘得那麼高幹啥?都能栓一頭小毛驢了。”
“我樂意!”張玉鳳說著。扭過身子,嘴噘得比剛才更高了一些。
劉成在看到劉寡婦堂而皇之地坐在東廂房裡時,稍一想,就立刻明白了張玉鳳為什麼不高興,他避重就輕地說道,“你呀,太任性了。幸虧這病患是你的三哥,若是換成別人。你心裡不高興就扔下病患不管不顧了?醫者父母心。行一天醫,就有一天的責任在,莫要讓一些情緒滋擾到了。”
他頓了下,“哪怕,有一天你所醫治到的病患是你的仇人,你也要給他治。”
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虛無,似遠猶近。
張玉鳳聽出了一樣的意味,慢慢地轉過頭,看過去,正對上他那雙清亮的眼睛。
凝視得久了,便陷入了那兩股深潭之中,久久不能自拔。
咳!
劉成被她這麼痴痴地盯著看,臉一紅,不自然地清咳了一聲。
張玉鳳一驚,忙收回視線低下了頭。
她這是怎麼了?!她一邊暗罵自己,一邊使勁兒絞著手指頭。
劉成出去不大一會兒拿了一個藥碾子,準備壓藥了。
“那個……我來吧。”張玉鳳下了炕,從他手裡接過藥碾子,“就這些藥嗎?”
劉成點了頭,默默地看了她一會兒,走到桌旁拿起醫書翻看。
他的心思並沒有完全放在醫書上,而是飛得好遠,如果沒有順子,她會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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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著得月樓的馬車,天近黃昏時,張四娘與元娘姐妹兩人到了酒樓的後院。
那時,酒樓正忙,周正沒想到張四娘會來,張四娘呢,也沒讓陳掌事立刻告訴他。待姐妹兩人在後院的客房安頓下來,換好衣裙吃過晚飯,才去周正房前的小花園裡坐了,一來賞賞花兒,二來也等等周正。
秀兒在一旁伺候著兩個姑娘茶水,說著酒樓裡的趣事。
夜深了,也沒見周正往後院裡來。張四娘便與元娘各自回屋歇息不提。
第二天吃早飯的時候,張四娘問秀兒,你們掌櫃的呢?
秀兒搖頭,道昨晚就沒回來。估計是酒樓有什麼事,連早該出現在酒樓裡陳掌事,現在還沒有見到人影兒,“要不,小姐吃過飯後,我就去前面看看?”
張四娘擺手,“不妨事。主事的都不在,快刀劉總能在吧?我找他就行。”
秀兒笑道,“小姐,你要找他的話,他一定在。快刀劉早就盼著你來呢。”
張四娘抿嘴一笑,催元娘吃了早飯,兩人各自換了一套粗布衣裙往後廚裡去。
這一大早的,後廚的活兒雖多,但並不顯得有多忙碌。幾個廚娘在摘菜、洗菜。
快刀劉拿著砍肉刀在菜板上剁排骨。見張四娘和一個年紀稍長一些的小姑娘一起進來,立刻扔下菜刀,咚咚咚地跑了過去,“哎喲,我的小姑奶奶,你可捨得來了。快,就等著你呢,再不來啊,肉就臭了!”
元娘一聽,就急了,直問這可怎麼辦,簡直是糟蹋東西。埋怨四娘早點出來就好了,讓人家空等著,乃至白扔了食材。
張四娘咯咯地笑幾了聲,對快刀劉道:“你就別嚇我大姐了。她心眼兒最實誠,哪裡經得住你逗。”
快刀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