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巴結仰慕之語,同時不停自責,不該信了阿勒泰讒言,將善寶誤抓了云云,同時還掏出一大疊銀票,好說歹說硬往善寶懷裡塞。
“拉拉扯扯的,這是幹啥呢?”善寶假意推脫,正與索泰撕扯之際,門突然被人從外推了開來,福康安一身嶄新的侍衛服,腰挎寶刀,英姿颯爽的出現在門口,在他身後,福寶也是一身簇新,jīng神神的站在旁邊衝著善寶靦腆的笑。
“福山爺,您來咋不讓人通傳一下,奴柴好去門口迎接啊!”索泰趁善寶一愣的空當,將銀票塞進了他的懷裡,這才回身衝福康安打千兒。他被福康安打落了門牙,雖然有些習慣,不過還是漏風,配上他五大三粗的身材,顯得頗為滑稽。
善寶一見福康安和福寶,滿肚子都是火氣,面上卻笑的燦爛:“喲,這不是福三爺嗎?什麼風兒把您老人家給吹來啦?”卻連看都沒看福寶一眼。
福寶知道善寶真的生氣了,小心翼翼的拽了福康安的袖子一下,示意他要小心。
福康安對善寶的習慣也有所瞭解,一見他嘴角的笑意,便猜到這次自己的玩笑估計是開的過火了,心中不知為何居然有點顫顫的感覺,小心翼翼的陪笑道:“兄弟,瞧你說的,這些rì子為兄跑前忙後的,今兒才算得空,這不就趕緊來接你來了麼!索泰,現在我將我兄弟接走,沒意見吧?”
索泰早就想把這個燙手的山芋送走,只是迫於阿勒泰地位,不敢輕舉妄動,不過自從昨天朝中傳來訊息:果親王因欠商人鉅額錢財,託人在高恆處售賣人參牟利還賬,大失御弟身份,同時弘瞻干預朝政,私交軍機大臣,聖上震怒,著弘瞻由親王降為郡王,廣儲司收回東珠,罷免所有官職,閉門思過,不得隨意外出。
索泰這才知道這些天的風起雲湧終於塵埃落定,他的主子,在這場不見硝煙的戰場中,慘敗而回。這才有了今rì之舉,他不求轉投傅恆,只求將來清算,莫要將自己牽扯進去便燒高香了。
“瞧您說的,散寶大爺,請,請,”索泰送祖宗似的將善寶送出了兵馬司衙門,這才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
“兄弟,說話啊?”福康安攙著善寶上馬,自己則坐在他的身後,福寶騎著另外一匹烏黑油光的馬跟在兩人的棗紅馬後邊。
善寶緊緊閉著嘴巴,無論福康安如何逗弄,打死了不鬆口,搞的福康安沒了脾氣,嘆息一聲:“得,為兄錯了,不該將你一個人丟在牢裡,這廂給你賠禮道歉總行了吧!”
“外邊如何了?”善寶知道分寸,眼瞅著將福康安搓弄的服服帖帖,也怕適得其反一時間撂不下面子,只冷著臉問道。
福康安坐在善寶的身後,自然無法看到他的臉sè,只是聞聽他終於開口,心中不禁大喜,表功似的,將這幾天發生的事情,事無鉅細的一一說了一遍。
原來自從那rì傅恆將尤拔世的摺子轉呈乾隆之後,乾隆馬上發現奏摺上的內容確有其事,龍顏大怒,責成傅恆劉統勳掌總,務必嚴查。那劉延清貴為漢軍機首席大臣,現在還兼著刑部尚書,最是正直,絕無徇私可能,傅恆樂得旁觀,眼瞅著他將原本平靜的官場翻了個底朝天,最終成功的牽扯出了上駟院卿,戶部侍郎兼兩淮鹽政高恆。
高恆是大學士高斌的兒子,姐姐是乾隆的慧賢皇貴妃,細算起來,和傅恆一樣,也是皇上的小舅子。若不是這層關係,那滿清第一肥缺的兩淮鹽政也不會讓他管了。
高恆仗著身份,同時深明樹大好乘涼的道理,掌管鹽政之期,貪汙受賄無數,其中倒有大半全部賄賂了朝中權貴,此時一經被抓,根本就不必嚴刑拷打,馬上就主動交代問題,所牽連出的人物,一個比一個來頭大,其中就有果親王弘瞻。
其實案子查到這裡,饒是劉延清清廉正直,嫉惡如仇,也不免頭大,跟傅恆商量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