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
“唉——”伍彌氏長長的嘆息了一聲,沒有說話,福寶卻開口道:“哥哥,你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嗎?你忘啦,自從阿瑪去後,我就得了一場大病,額娘和你將咱前門的鋪子兌了出去,請來了宮裡的太醫,這才保住了我的一條小命,這次你摔壞了腦袋,躺了七天了,額娘跟我商量好了,你若還是不醒,就把咱通州的莊子賣了,再請宮中的太醫……”
這才對嘛!那常保就算再是清正廉明,身為一省軍事最高長官,不可能一分錢沒攢下。對了,還有莊子呢,只是:“既然有莊子,家裡怎麼還這麼……”
“今年大旱,莊稼幾乎顆粒無收,額娘看那些佃戶可憐,便免了他們的租子,這是咱倆商量好的事呢!”伍彌氏柔聲說道,古人女子講究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夫死從子,所以面對葉凡的提問,她沒有半分不耐之sè。
伍彌氏心地善良葉凡不吃驚,可聽她說此事居然跟原來的善寶也商量過,想來他定是同意了,也就是說和��尤煌�飭耍�獾谷靡鬥駁男鬧芯�娌灰眩�肓訟耄�嗆瞳|雖有貪官之名,只是好多事都是後世史學家所言,究竟有多少分可靠,根本說不準,便即釋然。這也讓他養成了一個習慣,以後無論遇到誰,都不再以後世的評論先入為主,而是自己去判斷,讓他避免了很多錯誤。此是後話。
解開了心中的疑惑,葉凡心中大快,忍不住仔細端詳了伍彌氏一眼,只見她二十五六歲的樣子,眉目如畫,杏眼桃腮,渾身散發著成熟又略有青澀的氣質,矛盾而又統一,端得是個不可多見的美人,只是眼睛雖然明亮,卻怎麼也掩不住裡面藏著的淡淡哀愁,讓人一見之下,大起憐惜之sè。
你在擔心被逼婚之事麼?還是在擔心rì後的生活?恐怕二者都有吧?葉凡暗自琢磨著,不知不覺的漸漸認同了自己現在的身份,心中暗道:“我既然有緣成了善寶,成了和���陀幸邐袢媚愎�蝦胷ì子,這話,恐怕原來善寶也不會反對吧?只是,該怎麼幫你呢?”
“額娘,那阿勒泰……”葉凡,哦,應該是善寶了,他籌措著措辭,卻不知道該怎麼說,只是擔憂的看著伍彌氏。他已認同了自己的身份,所以再叫起額娘來就順溜多了。
“是啊,那阿勒泰……”伍彌氏重複了一句,面sè一暗,沉默了下來,心中卻翻江倒海一般。她從十五歲嫁給常保,至今已有十二個年頭,只是常保與他原配妻子伉儷情深,對她並不特別珍愛,所以一年中總是聚少離多,實則夫妻情分並不深厚。滿人婚姻並不講究貞節,雖然入關之後受漢人影響,有了一些貞節觀念,不過改嫁之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自常保去後,每夜孤枕難眠的時候,改嫁的事也曾出現在她的腦海,不過她從小看著善寶福寶長大,自己又一直無後,實在是將這兩個孩子看成了自己親生,實在是不忍丟下。加之那阿勒泰仗著是王爺的小舅子,欺男霸女,素有yín名,她是打死也不願嫁他的。
“只是,眼看哥哥定是收了那人的好處,與他坑靡一氣,阿瑪又遠在xīn ;激āng,我一個無依無靠的弱女子,到底應該怎麼反抗呢?”她暗暗的琢磨著,猛然咬了咬牙,臉上現出一絲堅毅之sè。
不過,再看到善寶福寶之後,伍彌氏的面sè柔和了下來,悠悠嘆息一聲,憂心忡忡的道:“好了,別想了,倒是你,耽誤了這麼多天功課,現在又得了失魂之症,這眼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