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探嘴往嬸母的臉上吻,手也不老實,直往她前胸摸去,入手溫軟,卻聽耳邊一聲驚呼,然後就覺得嘴唇一痛,猛然從夢中醒來,卻驚異的發覺,懷裡居然真的躺著一個女人!
女人慌亂的推著善寶的胸口從他身上爬起來,也不說話,匆匆往門外跑去,只聽房門砰的一響,室內便重新恢復了安靜——空氣之中,卻若隱若現的迴盪著一陣陣清脆的錢幣撞擊之聲,若有魔力一般,縈繞在善寶的腦海,也縈繞在他的心頭。
他望著臥室的門,用力捶了自己腦袋兩下,呆呆的出了好一會兒神,這才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重重的躺到了床上。
一夜在半睡半醒之間掙扎,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善寶見窗戶紙發白,再也不願在床上烙餅,起床披上和親王賜給他的黑毛大氅拉,開了房門,但覺一片亮白之sè入眼,入目皆是大如鵝毛般的雪花在空中飄蕩,忽忽悠悠,若億萬jing靈空中嬉戲般。
原來是下雪了!
善寶欣喜的跑了出去,發現地上積雪已經沒過腳面,踩在上面,如同踩在棉花上一般,不禁彎腰捧起一把雪來按在了自己的臉上猛搓,冰冰涼涼的,暈乎乎的腦袋瞬間變的清醒了許多,抬頭看去,透過那蝴蝶般飛舞的雪花空隙,發現天空中依舊灰濛濛的堆滿了雲層,頓時忘記了所有的煩惱,再被稍許帶著些暖意的冷風一吹,渾身像被洗滌過一般,所有毛孔都放鬆了下來。
伍彌氏的屋門緊閉,善寶不敢多看,瞥眼卻見福寶也已起床,正光著膀子在自己院子裡練功,兩隻七八十斤的石鎖在他手中上下飛舞,穿花蝴蝶一般,煞是好看。
“哥,今天怎麼起的這麼早啊?”福寶已經看到了善寶,將石鎖丟到地上發出砰的一聲悶響,震的地面都好像顫了幾顫。
“噓——”善寶用手比了比伍彌氏的房間:“小聲點,莫吵了額娘。”
福寶一吐舌頭,羞赫的笑了一下:“平ri裡你不都是卯時過才起床嗎?這剛寅時末,咋就起來了?”
“做了個噩夢,睡不著了,見外頭下雪,索xing起來。”善寶隨口道,瞥了眼伍彌氏依舊緊閉的房門:“我出去轉轉,今兒個是晚班,早飯就不回來了,額娘起來告訴她一聲——大冷天光著膀子,趕緊穿衣服,小心著涼。”
衚衕口的油條攤子早就有了人,出門便聞到了炸油條的香味兒,善寶慢慢踱過去,見吃油條的都是附近的熟人,應該都是早起做買賣的。雖然叫不上名字,還是點頭衝他們打招呼,隨意問些生意好不好做之類的問題。
善寶鼎鼎大名,人們自然全都認得,一開始還畏懼他的身份,不敢胡亂開口。漸漸覺得他平易近人,一點架子不拿,膽子慢慢大了起來,不時笑語恭維一句,對他的問題也是有問必答,毫不隱瞞。
“生意不好做啊!”就聽一個長的挺jing神的小夥子說道:“商人們稍微掙點錢的,都回家買了地收租子做富家翁去了,只有我們這些撐不死餓不著的在這兒窮幹,一天累死累活的,不過是混個溫飽而已罷!”
“不是四十稅一嗎?”善寶有些奇怪,這樣的商稅,在後世來說也算挺低的了。
“雍正爺時定的是三十稅一,萬歲爺登基,改了四十稅一,心是極好的,架不住那些包稅老爺不按規矩來啊!這稅那稅的算在一處,有的時候十稅一都不止,唉……”
隨著老者的嘆息,善寶這才猛然憶起上學時曾經看過的關於清朝商業的某些知識,當時他只趕個流行,報了國際貿易,其實對商業並不是特別感興趣,所以並未記到心上。
此刻不禁感嘆,如此低的商稅,都因統治者的鼠目寸光而變了味道,若是真的能良好的執行下去,後世中國也就不是農業大國而是商業大國了。
“大人慢用,小的吃飽了,先告退。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