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老子沒得罪你吧,好好的抽什麼風呢?”福康安百思不得其解,氣的俊臉通紅,話都說不利索了。
“你自己心裡清楚!”不說這話還好,一聽這話,反倒提醒了善寶,想起自己被赤條條的脫光扔到被子裡,險些貞潔不保,那怒火更是不打一處來,“福康安我敬你是條漢子,這才願意跟你交朋友,不成想你居然這麼齷齪,算老子瞎了眼……”
“我……”
“我個屁,我告訴你,老子不是八大胡同的**兔兒爺,老子是堂堂男子漢。”
“可是……”
“可是個屁!你給老子脫褲子的時候,老子褲襠裡的東西是假的不成?要不你脫了褲子讓老子弄弄菊花?我看你是什麼感受?”
“你真想弄嗎?”福康安倒還從沒玩過這個道道,想想就興奮,衝口而出,話一出口,才想起裡邊那小子正在氣兒頭上,自己這不是往槍口上撞嗎?
誰知善寶撲哧一下樂了,“靠,老子就沒見過你這麼無恥的人!”一時間有些意興闌珊,鼓到胸口的火氣彷彿被人捅了個口子,唰的洩了個乾淨,想著對方堂堂天子妻侄,被自己欺負到如此境地,方才還險些跟他的額娘擦槍走火,心中不禁有些歉疚,嘆息一聲,降低音調緩緩說道:
“瑤林,茫茫人海,你我能夠相識,一見如故,乃是緣分。為了我,你不惜得罪高恆,二話不說將我帶出了監牢;出了趙得柱那案子之後,你又為我跑前跑後,不辭勞苦,這一切,其實我都瞧在眼裡。你是什麼位分?堂堂天子的妻侄,國公爺的公子。我是什麼位分?死了阿瑪,一文不名的窮小子罷了。你對我的好我都知道。不過,今ri既然說到這兒了,我也不怕告訴你,身體相貌是爹媽給的,我做不了主,你若真的看重我,咱們ri後依舊是最好的朋友。你若拿我當那供人褻玩的相公,對不起,或者咱倆永不相見,或者你宰了我,或者我宰了你,究竟如何,你看著辦吧!我困了,門我不插,你想進便進,悉聽尊便!”
善寶說完,當真拉開門栓,扭頭往床邊走,踢了靴子,躺倒在香噴噴的大床之上,耳朵卻依舊留意著門外的動靜。就聽門外福康安來回走動,又過片刻,那步子越行越遠,漸漸的消失,這才將一顆提著的心放回了肚子。
自己說的語重心長,可謂推心置腹了,但願這福康安能真的拿自己當朋友罷!
善寶重重的嘆息一聲,突然又想,自己面對那棠兒之時,究竟是被死亡所迫,做出那下流之事,還是自己的本心之中,本就對這美麗的熟女充滿yu望呢?
自己當時很興奮吧?
逼著福康安拿自己當朋友,可是在自己的心中,真的拿他當朋友了嗎?
那棠兒明明武功高強,明明對自己起了殺機,為什麼突然放過自己了呢?她是傅恆的老婆,怎麼會有這麼高的武功呢?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不見,是輕功嗎?
一個個的疑問紛紛湧上善寶的腦海,攪的他心亂如麻,頭痛yu裂,翻來覆去的睡不著,直到外邊五更鼓響,才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他是被福康安叫醒的,醒來後發現福康安笑眯眯的站在床頭看著自己,下意識的摸了摸身上,發現衣服都在,這才長吁了口氣。
“你小子……”善寶的表現讓福康安哭笑不得,“老子有這麼齷齪嗎?”
“你以為呢?”想起昨夜做的噩夢,善寶沒好氣的說道,接著一愣,“你不是一直自稱為‘爺’嗎,怎麼改口稱‘老子’了?”
“用你管?”福康安不屑的說道,“趕緊滾起來,該入宮了!”
善寶昨夜睡的太晚,睡眼惺忪,頗為不情願的從床上爬了來,早有小丫鬟端著熱水毛巾等物在外間伺候。洗漱一番,又隨著福康安餐廳用了早點,這才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