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定露出破綻,想起幽狼嘴裡交錯的那一口尖利白牙,他定了定神,將血斧高舉過頭。
“想要吃我嗎?那就來吧!”他低聲吼道,一雙血色的眼睛在黑暗中發出淡淡的幽光。
時間並不太長,血斧上的火焰跳動了一下,慢慢的暗了下去,四周頓時陷入了黑暗之中。風輕輕的劍過,蚩破天已經嗅到了,狼的氣味,它就在周圍!
不知道過了多久,蚩破天高苯血斧的手臂已經有點發酸,額頭已經有汗水滴下,順著臉頰流了下來。他伸出舌頭舔了一舔,鹹鹹的,其中有血的味道。
“想和蒼狼的子孫比耐心嗎?”蚩破天低聲說道。他的胳膊已經開始痠痛,堅持的時間太久了。他和幽狼相比,並不佔搪優勢,現在誰先動,那誰就會喪失先機,勝負只在這一合之間。
風動了,雖然看不見,但蚩破天卻可以清楚的感覺到,他無聲的笑了笑,獵物已經熟不住,現在是收穫的時刻了。
風緩緩的流動著,悄無聲怠的加快了速度,一股無言的兇忤和飢渴四周瀰漫,黑影已經越來越快,如同一隻射出的利箭,筆直的指向蚩破天。
黑暗好像被撕裂一般,空中響起一陣尖利的咆哮聲,一道黑影從高處撲下,對著蚩破天的喉嚨猛的咬了過來。
近了,蚩破天已經可以感覺到撲面而來的那股殺意,他的手因為激動,已經開始微微顫抖。
“還不到時候。”蚩破天低聲吼道,好像對自己,又好像是對幽狼,他的手已經變的堅硬如鐵。
牙齒咬合的摩擦聲,從喉嚨深處傳來的低沉咆哮聲,像是尖針般刺破了蚩破天的面板,森森白牙就像是鋒利的剃刀,他甚至產生了一種被咬中後刺痛感,蚩破天並沒有閉上眼睛,雖然在黑暗中他看不了多遠,但他血紅的眼睛就好像燃燒的烈焰一般,興奮的要滴出血來。
他突然如電般後退一步,幽狼的全力一擊就差了一毫,利齒咬中了他的殘影,牙齒髮出清脆的咬擊聲,還在空中沒有落地的幽狼,氣勢以偈,彷彿知道自己的命運,它發出不甘的怒吼。
“殺!”蚩破天暴吼道,如同猛虎一般將手中的血斧全力劈下。無邊的黑暗中,這一斧凝聚了他全部的精力,去勢如電,斧刃上隱隱有風雷之聲振動,血芒劃,破長空,朝幽狼筆直的射去。
落地的幽狼突然裂成的兩半,從額頭開始,它被血斧硬生生的從中破成了整齊的兩半,漫天的血霧噴出,在空中凝結成血花濺落,滾燙的狼血在地下流倘,空中傳來一陣荒涼的味道。
蚩破天俯身下去,大口大口的將狼血吞入了腹中,按照漠北的習俗,他摸索著將狼尾割下,高高舉起,大聲吼叫了起來。
隨著他的叫聲,黑暗中傳來低沉的咆哮聲。血色的獸眼在黑暗中閃爍,風將一股股腥臭帶了過來。
“狼群!”他低聲喝道,面上已經變了顏色。
獨狼好鬥,群狼難纏。漠北上的漢子們寧願碰到蠻勇地熊瞎子,也不願意和一群狼對峙。一隻幽狼就如此難鬥,成群的幽狼光是想想,就讓他心裡發麻。
蚩破天摒住呼吸,朝著亮光緩緩移動,儘量不發出一點聲音。他雖然好鬥,但並非金無頭腦,一個人在黑暗中遭遇這樣地狼稗。想想就知道後果如何。
腥風突然捲成一片。狂亂的四處奔走了起來,顯然是找為了尋找殺死幽狼地敵人。
黑暗中,一道黑影和蚩破天擦身而過。黑影身上的利針碰到了他,“吼!”一聲低沉的咆哮”狼猛的撲了上來。
幽狼來的太過突然,蚩破天的血斧過長,雖然檀長璧斬,但這樣近地距離卻是不好發力,眼看森森白牙就要咬到自己的喉嚨,他暴吼了一聲,將右臂朝狼口中寨了進去。
幽狼惡恨恨的咬動著,只聽見格格地搓牙聲在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