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冰涼,已然有了人的溫度。
“怎可以身犯險!”確認她無礙之後,夜子嵐斥道。
“這不成功了嗎?”她坐起來,唇角微勾。
“你啊!”他還想再說什麼,卻怎麼也說不出口,只將她攬入懷中,輕嘆著收緊手臂。
“我沒事啊!”她呵呵笑道。
桌邊的雪夢希見君千玄醒了,卻沒有立刻上前,只與夜子墨相視一笑。
良久,夜子墨緩緩道,“皇兄,我們就不打擾了。”說罷,他拉起雪夢希出了門,由鶴之安排,住在了宮裡。
“誒?事情進行得怎麼樣了?”見他久久不發一言,君千玄主動問道。
“已經將夜清淺夫婦關進了宗人府,不過,接下來可能有些麻煩。”他微微鬆了鬆手臂,道。
“這樣啊……”她摸摸下巴,想說什麼。
夜子嵐看出她的想法,提前道,“接下來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
“唔……那好吧!”她想了想,點頭道。
“嗯,你先睡吧,我那還有些事情沒處理呢。”他笑笑,“等把這些摺子批完我再睡。”
君千玄看向書桌,那裡擺了一摞摺子,是鶴之之前給搬來的。
“你別太晚。”她囑咐一句,緩緩躺下。
“好。”他說著,為她掖了掖被角。
接下來的幾日,君千玄一直待在鳳棲宮裡面,不曾出去過。
直到這日晚,夜子嵐來到鳳棲宮。
“事情進行得怎麼樣了?”君千玄為他倒了一杯白水。
他默了默,“今日剛把他們給放出來。”
“啊?”她驚訝,“怎麼放了呢?”
“先皇曾經在夜清淺大婚事賜給她一塊免死金牌,可以饒他們不死。”他無奈道。
“這樣啊……”君千玄眨眨眼,“那我之前做的一切不都是白搭?”
“也不算白搭吧,畢竟我已將他們的勢力剷除得差不多了。”他說道,語氣裡有著微微的嘆息。
“那好吧!”君千玄撥出一口氣,“先歇息吧。”
……
接下來幾日,她都有些悶悶不樂。
似是看出她的狀態,夜子嵐道,“你這些天怎的總是悶悶的?”
“唉……”她嘆了口氣,“你又不是不知道!”
“這事兒也沒什麼壞處,至少我們已經極大的削弱了他們的勢力,現在,應該已經沒什麼大的障礙了。”他安慰道。
“可我就是……”君千玄撇撇嘴。
夜子嵐忽的想起什麼,“對了,過兩天是歷代皇后例行的祈福,以前的皇后都是在其他寺院,今年你就去普善寺吧!”
“什麼?”她驚訝,“你怎麼都沒跟我說過?”
“之前忘記了,這一去,大概就要一個月。”他笑笑。
“可不可以……”她話還沒完,他已然知曉她想說什麼,“不可以。”
“這是皇后的責任,你若不去,會被詬病的,聽話!”夜子嵐笑著撫了撫她的髮絲。
她思慮半晌,自言自語道,“也就是一個月跟善善待在一起?不能再見到你了?”
“嗯。”他點點頭。
“唉……”君千玄惆悵地嘆息,“既然這樣,那……好吧!”
“呵……你先著人去準備準備,後天啟程。”他笑道。
“嗯。”她答了聲,便去吩咐如夢幫她準備行李了。
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夜子嵐眼中閃過一絲說不清的神色。
……
“我可……走了?”皇宮門口,冷穆正將她的行李搬上馬車,夜子嵐站在她的面前,一言不發。
“嗯。”他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