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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駕御著飛行法寶,是個金丹修士。
紅箋覺著有些眼熟,但修真之人記性再好,二十多年未見,當年又只是同門間的幾面之緣,她實在是記不起此人是誰來。
記不起不要緊,一旁的童黛立時便用表情告訴了她:來人正是那位叫童黛心心念唸的衛以蓮衛師兄。
童黛像被施了定身術,呆呆望著他一動也不動,與紅箋交握的手在不自覺地用力,攥得紅箋有些疼痛。
這位衛師兄生得確實眉清目秀,但叫紅箋看,還不如盧雁長、江焰這些人英氣勃勃看著順眼,不知怎的身旁這童師姐就像著了魔一樣。
衛以蓮降落到實地,全未發現不遠處樹叢裡藏著兩個人正在盯著他看,直接走進了洞府。
幸福來得太過突然,童黛整個人傻住了,半天沒有動作,紅箋心裡同情,由著她夢遊一樣一站就是半天。
過了好一會兒,終於聽得童黛幽幽嘆了口氣,道:“回去吧。”這一次紅箋沒有反對,兩人攜手掉頭要走,童黛腳步突然一頓。
紅箋發現那衛以蓮又自洞府裡走了出來。
他臉色有些沉重,徑直往山頂走去,看方向竟是要去往寰華殿。
紅箋怕驚動衛以蓮,直接神識傳音:“跟去看看!”童黛有些猶豫,但紅箋已經拉起她,悄悄跟在了後面。
隔了一陣,紅箋聽到童黛輕輕地道:“師兄心事重重的,看上去好像不怎麼開心。”她這會兒全副心神都系在衛以蓮身上,只掃了一眼便看出不同尋常來,也不提要走了。
路上冷清清的,衛以蓮一個人也未遇見便上到了山頂。
紅箋這才看出來。他要去的地方不是寰華殿後殿,而是殿西齊天寶居住的洞府。衛以蓮在洞府外邊站定,揚聲道:“鍾前輩,晚輩衛以蓮求見。”
鍾前輩?齊天寶洞府裡還住著別人?
紅箋隨即反應過來,衛以蓮招呼的是齊天寶帶來的親傳弟子鍾秀。按輩份算,鍾秀比衛以蓮長了一輩,無怪衛以蓮要稱呼一聲前輩。
停了一會兒。裡面沒人應聲,衛以蓮站在那裡復又喊了一遍。
這次洞府裡傳出來一聲冷哼,跟著有人道:“等著!”
這種冷漠對待,衛以蓮卻好似習以為常,不再出聲,站在洞府外邊靜靜等待。
童黛臉色有些不好看,傳音給紅箋:“這位鍾前輩是符圖宗齊長老的弟子。跟隨齊長老在咱們這裡客居。師兄找他不知有什麼事。”
紅箋沒有說話。她的腦袋裡已經飛快閃過了數種猜測,沒想到第一次來探赤輪峰就會有所發現。
衛以蓮這一等就等了少說有一刻鐘的時間,自紅箋和童黛的方向看不到他的臉色,但看背影,這麼長時間不搖不動,若不是頗有耐心,便是已經變得麻木。
洞府裡終於有了動靜。兩個人並肩自裡面走了出來。
其中一個身材微胖,圓潤的臉龐,眼睛細長,嘴角自然向上翹著,面無表情的時候看著也像在笑,就是這嘴角,叫紅箋有似曾相識之感。
還未等紅箋再細想,衛以蓮的背影突然有了變化,只見他向後退了半步,兩肩微聳,後背緊繃,這是一個極度防備的姿勢,但如此也只是一瞬,他很快恢復了常態,向著和胖子一同走出來的白袍修士深施一禮,口稱:“鍾前輩!”
白袍修士鍾秀,其貌不揚,卻是土靈根的金丹圓滿修為,紅箋自忖若是在他有所防備的情況下,自己哪怕以“中空劍”全力一擊,也很難破開土真元強悍的防禦,在他的肉身上留下創口。
鍾秀擺了下手,示意衛以蓮不用多禮,沉聲道:“什麼事?”
衛以蓮還未說話,一旁的胖子笑道:“衛師弟風塵僕僕,體虛神困,到像是剛從無盡海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