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但還是能看清床邊的人影,還有湯小圓隱約的聲音。
竇淑嫻是想著給二人最後的相處機會,也不知道徐氏是怎麼想的,要是她不想,那誰也不能攔著,畢竟徐氏是大郎的親孃。
好在沒等自己多說什麼,徐氏也坐了下來,二人沒說什麼徐氏眼神呆呆的望著一處,這一夜再也沒有閤眼。
大房和三房不睡那是他們願意守著,牛春花可沒呆多大會兒到了時辰就領著兒子閨女回去休息了,這一年總要鬧上好幾回,再這麼下去,大郎死不了,別人可被折磨死了。
不過她也不會做的太過分,十分不情願的起了個大早,還特意的囑咐了江玉蓮,“你個傻子,可別說把那丫頭送官的話了。”
“她是故意害死大哥的,為啥不送官?”江玉蓮一想到樑子荀對湯小圓有意就恨得牙癢癢,巴不得讓湯小圓在這個世界上消失。
牛春花算不得老謀深算,但畢竟比江玉蓮多吃了幾年米,“說你傻你還真傻,把她送了官那咱們家買她的錢怎麼辦?不是賠了嘛!”
江玉蓮想想也對,“那怎麼辦?她家又沒錢贖,還白養著她啊?”
牛春花整理了下衣服和頭髮,不是往整齊利落了弄,而是把頭髮弄得亂糟糟的,讓人看著就像是沒休息好似的,江玉蓮有樣學樣把剛剛梳好的頭髮又給弄亂了,掃了眼臺子上的一根簪子就想起被湯小圓搶走的那根來了,還有隱隱作痛的臉頰,不想這麼便宜了湯小圓。
“白養著她?”牛春花陰暗的一笑,“怎麼能夠呢,不管她怎麼說,大郎的死也跟她有關係,就算你三嬸再怎麼攔著,只怕你大伯母也容不下她了,怎麼發落她還不是你娘我說了算,你快去李婆子那裡問問,有沒有要買人的。”
“著啥急啊,我這頭髮剛弄亂,要出去還得重新梳。”江玉蓮步滿的道,早知道這樣她就不弄亂了。
“夜長夢多,大屋那頭昨晚沒動靜,我估摸著也就這麼一會兒了,你大哥一嚥氣就得把人弄走,再晚一些,你不怕梁少爺聽到風聲後賣不成她啊!”牛春花昨天就在想著如何發落湯小圓,既能讓她得到錢,又不讓她得了好,解了自己這心頭之恨。
提到樑子荀,江玉蓮也不再磨蹭了,稍稍整理了下頭髮就出去了,牛春花對著鏡子照了照,又可勁兒的把眼睛和鼻子揉紅,一路哭著喊著的就穿過院子來到江沅鶴的屋門口。
“哎呀,我的大郎啊,你這命咋這麼苦呢!”
江家三兄弟尤其是江福遠聽到這聲音就是一皺眉,兒子還沒死呢,死了湯小圓那裡會有動靜的,老二媳婦這哭喪也哭的太早了吧。
江老二會意,連忙出去捂上自家媳婦的嘴,牛春花氣的咬了他的手,疼的她不得不鬆開,“你堵我嘴幹啥,我這是替大郎不值呢!把這麼個女人放在身邊,還拿她當寶似得疼著,你看看,現在都快把大郎害死了!”
“二嫂,這事兒也不能全怪圓圓,她不是說了,是大郎自己決定的嗎?”竇淑嫻聽不下去了,一大早上人還沒怎麼樣呢,就在這吵,牛春花睡了一夜好覺,這會兒精氣神十足,她們這些人一夜未閤眼,已經累及了,加上沉痛的心情,更是一句話都不想說,可這話她還是要說。
“呵呵,她說大郎要吃的就是大郎要吃的?你去把大郎叫起來問問啊,現在大郎那樣跟死無對證有啥區別,老三家的,當初我跟大嫂都不贊成把這個喪門星留下來,可是你非要留下來的,留下來你倒是看好了啊,現在出了這麼大的事兒,你是不是得負責。”牛春花厲聲的質問道。
“我……”竇淑嫻語滯,人的確是她要留下來的,可是她相信湯小圓絕對不會害江沅鶴的,昨夜她說了那麼多話,她多少還是聽到了些的。
“你什麼你,就是你把那個喪門星留下來的,現在她又來害大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