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之中不負眾望摘得頭名,這小子也真有本事。
說寫就寫,當晚江沅鶴便寫了封家書,把大致的情況說了一下,但關於清顏的問題,他說得很含糊,只是說湯小圓見了一個女子,身上的胎記與三嬸形容的其失散多年的妹妹很是相像,特來讓她一看究竟,至於清顏的態度,更是隻字未提。
薛沉言和清顏的事兒岑秋璃還是知道了,壓根也瞞不住,她又不是傻子,已經鬧得滿城風雨了,她能不聽到風聲才怪呢,薛沉言當晚回來的有些晚,抱著岑秋璃就睡了,第二天早晨像往常一樣去處理事務,結果身邊的隨從不知打哪兒聽來的訊息,便跟他說了。
薛沉言當即放下賬簿,心想壞了,火燒眉毛了,然而當他回到家裡的時候,岑秋璃正在瞧著二郎腿吃瓜子呢,瓜子皮也沒有亂丟,一切看起來很正常,但恰恰是這樣才是反常呢,依著她的脾氣,難道不該發瘋的摔東西,什麼貴摔什麼才對嗎?
薛沉言真是捏了一把汗啊,站在門口竟然像個客人一樣,不知道要如何進去了,可這分明是自己的家啊,這小妮子沒來的時候,自己住了二十幾年呢,怎沒她來了之後,就成了她的地盤了?
“呀,相公,你回來了,今天怎麼這麼早?”岑秋璃很是和善的笑著,兩個眼睛笑的彎成了一條縫,在薛沉言的解讀之下,那就是說她明並不想看自己。
而且她平時都是連名帶姓的叫自己的,只是偶爾會叫把姓去掉,他已經感覺萬分的榮幸,可現在直接改口叫相公了,薛沉言真是受寵若驚啊。
再一看果真不處他所料,一定有事兒,岑秋璃身邊的小丫鬟沒在,這是要關起門來狠打啊。
“相公,你怎麼不進來呢?屋子裡有什麼可怕的東西嗎?”岑秋璃綻放了一個大大的笑容,一臉天真的道:“這屋子裡好像只有我啊,你是怕我嗎?放心我不吃人!”我只是想要打人!
至於為什麼想打人,岑秋璃也想不通,誰都有過去,只不過她年少時愛慕樑子荀的事兒,人盡皆知,一切都是擺在明面上來說的,而大家只知道薛少爺遲遲不肯大婚,甚至有人說他有龍陽之好,甚至也有人猜測薛少爺心有所屬,但一直沒見他跟哪家的小姐走的近,這結親的好事兒也一直沒傳出來,至於那些逢場作戲的鶯鶯燕燕了就更不可能了,原來,原來他真的是心裡有人了。
其實他心裡有人的事兒,岑秋璃一早知道的,當時還信誓旦旦的說要守好彼此的真心,互不相干的,可現在她卻覺得難受,說不出來的難受。
“少爺,您可回來了,老夫人正找您呢!”琥珀道。
薛沉言看了眼屋內的岑秋璃,回頭小聲點問:“可是因為……”
琥珀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如今這事兒鬧得滿城風雨,老夫人也氣的不輕,她只知道兒子當年為了個女人要死要活的,還當是什麼大家閨秀呢,原來是這樣的一共女人,真是羞恥,有辱家門,不過好在如今兒子跟媳婦還算和睦,平時的小打小鬧,她看在眼裡,但畢竟是小夫妻的事兒,她一共當長輩的也不好說什麼。
前面是娘子,後面是親孃,薛沉言覺得自己無路可退,只能硬著頭皮跟岑秋璃解釋:“娘子,我知道你要問什麼,容我稍後跟你解釋,我先去娘那兒看看,你要是累了,就先去躺一會兒。”
“好的!”岑秋璃依舊是笑眯眯的,可薛沉言剛走,她的臉就垮了下來,正好琥珀還在,她便把人留了下來,“琥珀,你先別走,咱們說說話吧!”
琥珀自然之道她要說什麼,“少夫人,有些事兒您還說聽少爺說吧,等少爺說完,您覺得還想跟奴婢談,奴婢一再跟您說。”
“你說的我知道,可我就是心裡難受,你同我說說話,”岑秋璃讓琥珀坐下後,緩緩的道:“昨天湯小圓只怕也是為了這件事兒來的,不然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