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大腳慌慌張張的跑回超市,一副見了鬼的樣子,看著長貴問:“你是長貴還是老黃?”
長貴頓時覺著心裡有點不踏實。他問:“大腳你跟我說實話,老黃到底是誰?”
“你真不知道?今天劉二彪帶了一個叫做黃世友的來我這兒買酒,跟你長的一模一樣,長貴你有沒有失散的孿生兄弟?”
“我啥情況你還不知道嗎?咋可能有兄弟呢?”
“那個黃世友跟你長的一模一樣,就連香秀也沒有認出來。”
“不可能吧?”
“你要是不信可以自己去看看。”
長貴自然是不會登劉二彪的門的,他心中依然堅信,是謝大腳看錯了人。
這個世上沒有兩片相同的樹葉,也沒有兩個相同的人。
長貴指了指村委問:“那傢伙再沒有出來?”
“來了,在我這拿了點東西又回去了,就沒有出來。”
長貴說的是劉大腦袋,自從上次劉能偷吃了藥,他就從劉能家搬了出來,王長貴讓王天來住到了衛生室,為此香秀還不滿了好一陣兒。
“他可真是個豬。賬上現在記了多少了?”
“七千多,還有一部分是和劉能一起記得。”
自從上次劉能偷吃藥之後,劉能已經無法跟著劉大腦袋白吃白喝了,他這邊記得賬,謝大腳不認。
自劉大腦袋走後,劉能的生活突然就沒了盼頭。
他將劉英留在了家裡,沒讓回趙玉田家。而且放下了狠話,要想接劉英回去,必須讓趙玉田親自用八抬大轎來請。
劉英在家,多一個勞動力,反正去了老趙家還不是一樣的幹活?
劉二彪這邊忙著,一輛車開過來停在村口,車上下來一個打扮的很惹火的女人,短褲背心,臉上帶著墨鏡,精緻的臉上一抹紅唇,紅的像是人血。
背心很短,短的露出來腰間的紋身,一個張牙舞爪的圖案,依稀能夠辨認出那是一個字,一個彪字。
這是一面宣誓著所有權的旗幟。
馬佳佳,劉二彪愛過,也恨過。
“你來幹什麼?”
劉二彪聲音很冷,六月的天,也讓馬佳佳心墜入深淵。
“你就那麼恨我?”
“我為什麼要恨你?講真,我現在對你一點恨意都沒有。”
劉二彪講話的時候,不帶一絲感情,他越是平淡,馬佳佳心裡越難受。
“我知道你恨我,我也沒打算得到你的原諒,這次找你來是我和朋友弄了個ktv,想請你過去捧場。”
劉二彪本不想去,可總是會看到他身上那個字,這是她揹著劉二彪做的。
那時候他已經到了魔都,是馬佳佳發了照片他才知道。
年底回家,卻看到了馬佳佳挎著別的男人,這場戀情持續了不到一年,便已經畫上了句號。
劉二彪看著那個字,無奈的說道:“啥時候,我到時候會去的。”
“六月二十二號,你來了給我打電話就成。”
劉二彪點點頭,馬佳佳還想說什麼,卻始終沒有出口,看了一會兒劉二彪,連再見都沒有一句,便上車離開。
日子還早,差不多還要十來天的時間。
謝謝永強騎著車子過來,看了一眼劉二彪。
他終究還是頂不住壓力,去鎮上將陳豔楠的事給齊三太說了,被齊三太罵了一頓,也答應了謝永強的要求,他讓謝永強回去跟陳豔楠說一聲,讓她到鎮上來再做安排。
謝永強來到果園叫住陳豔楠,陳豔楠看他支支吾吾的,於是便問:“咋了永強?有什麼話就說唄!”
謝永強扶了扶眼鏡,尷尬的說道:“我這真不好意思開口,你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