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二彪帶著蘇玉紅去了城裡,將車換了之後又回到象牙山。
帶著妹子去耍,開個二手破車真的會感覺膈應人。
蘇玉紅不知道打野是個什麼意思,但跟著劉二彪,很快就懂了。
沿著公路一直往上走,然後拐進一個岔路口,那邊的半山腰上有個幹了的水庫,這裡路好走,地勢也好,環境也好。
水庫以前是有水的,就算是今年前半年也還是有水,自從謝永強想著要從水庫引水到果園,這幾十年沒幹過的水庫突然就沒水了,搞得謝永強不得不採取別的辦法,和王技術員打起井來。
也許謝永強命裡是缺水的,他們已經打了好幾口井,可每次都是無功而返,硬生生讓王技術員得了個“王乾井”的外號。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現在的蘇玉紅在劉二彪的帶領下,變得沒皮沒臉的,不要臉的話是張口就來,而且有點青出於藍的味道。
“玉紅你這從哪學的?”
“電視上,文文前兩天拿了一個片子過來,我倆一起看的。”
好吧,學習總是一件好事,女人在這方面很有天賦,一點就會,一觸即通。
這也讓劉二彪省了很多事,她果斷將主動權交給了蘇玉紅,任他自由發揮。
蘇玉紅是天亮回來的,劉二彪帶著她去銀行取了錢,然後送她回到理髮館,看著倒頭就睡的蘇玉紅,文文對躺在沙發上的劉二彪說:“你倆要不要這麼誇張?”
“你猜!”
“我才不猜呢!”
劉二彪坐了幾分鐘,轉身上了車,去了一趟城裡,將車換了回來。
一輛車已經遭人嫉妒了,要是劉二彪再開一輛過來,絕對會讓有些人眼紅,別人不敢保證,謝廣坤是絕對會的。
他見不得別人比自己好。
謝廣坤天亮就去找了謝永強,將自己的打算給兒子說了,父子兩人又吵了起來。
父親怪兒子不會來事,兒子怨父親事多,管得太寬了。
吵著吵著,謝廣坤又問起了謝永強打井的錢是哪兒來的。
看著父親如此不依不饒,謝永強無奈,他只好說出了實情。
“這錢是我找我同學王兵借的。”
聽了兒子的回答,謝廣坤險些一頭栽下去。
“什麼玩意?這錢是你借你那個同學的?謝永強,你可真能啊你?這十萬塊錢你拿啥還啊?你還有沒有將我這個爹放在眼裡。啊?”
謝廣坤扶著一棵小樹手指著謝永強說:“永強你趕緊找王小蒙拿錢,先把她這十萬塊錢給你同學還上,他可不是個好人啊。”
“爹,這事你就別管了。”
謝廣坤怒吼道:“什麼玩意我別管了!我再問你一聲,去還是不去?信不信我把你這果樹全給你拔了?”
謝永強氣的背過身去,顯得極不耐煩。
“你要拔就拔吧!”
謝廣坤抬頭,難以置信的看著這個曾經對自己言聽計從的兒子,今天會這樣對自己說話。失落中帶著心痛,一腔怨氣無處發洩,他發了瘋似得拿起地上的鐵鍬往樹上砍去。
“我養了你這麼多年,我還不如養個狗!”
謝永強一言不發的揹著謝廣坤這樣的態度讓謝廣坤感覺心如刀絞,他砍倒了一棵樹,又拿著鐵鍬往旁邊另一棵樹上砍去。
謝廣坤抬頭看了謝永強一眼,哪怕他說一句話,也算是給了自己面子,可謝永強沒有。
王乾井不知道從哪竄出來,拼命的抱住謝廣坤,他大喊著:“永強你攔住他。”
謝永強奪下廣坤手中的鐵鍬丟下山去,謝廣坤怒極,抱著腦袋就往樹上撞去,王乾井眼疾手快,擋在了樹幹前,被衝過來的謝廣坤結結實實的撞在小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