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風高,天酷熱難耐。
王天來王天來熱的睡不著,正拿著手機玩著貪吃蛇。
屋外響起了敲門聲,王天來心中疑惑:這麼晚了,還有人來看病啊?
他起身問:“誰啊?”
外面沒有回應,王天來走過去開了門,外面黑漆漆的啥也沒有。
他重新將門關上,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剛剛坐下,敲門聲又響了。
“誰啊——”
王天來這次沒有起身,對外面喊著。
窗邊突然閃過一道黑影,緊接著便是嘎嘎嘎的笑聲。
王天來緊張的站起來,他朝著四周望去,外面啥也看不見,只有呼號的風聲入耳。
“是人是鬼啊?你出來——”
王天來吼著,心提到了嗓子眼上。
人也變得焦慮起來。
又一道黑影閃過,王天來趕緊轉身,撞倒了身邊的凳子他害怕極了,嘴裡哀求著:“哎呀媽呀,我可沒做虧心事啊!”
他自言自語的哀求著,躲在外面的李大國忍不住捂著嘴嘿嘿直笑。這聲音落入王天來耳中,卻更像小鬼的催命之聲。
王天來快要哭了,雙腿一軟滑在地上,緊緊的抱住桌子腿。
就在這時,窗戶上貼著一張人臉,一臉慘白的樣子,嘴巴一直咧到耳根,臉上好像是被線縫合過一樣,還帶著紅色的血痕。
“媽呀,鬼呀!”
王天來嚇得大叫一聲,再也顧不了其他,抱著腦袋就衝進了裡屋,一頭紮在了被窩裡,任憑外面怎麼敲門,他全當沒有聽見。
今日喝了酒的長貴睡了一個下午,身上的酒還未完全散去,她拖著依舊麻醉的身子走出門,騎上車子搖搖晃晃的往象牙山走去。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回去,也沒有想過自己為什麼要回去,好像是本能一般,也好像是冥冥之中的上天安排。
道旁的苞米地嘩啦啦的響著,似乎有陰風從身後吹來,長貴一個剎車,回頭往後看去,入眼的除了漆黑,別無他物。
長貴心道,是自己想多了,這世上根本就沒有鬼。
他又往前面走去,突然發現眼前根本就看不到路。
奇怪了,我是怎麼來的?
長貴想著,突然想到了一個可怕的可能。
倏爾寒毛卓豎,酒意突然完全醒了過來。
他從兜裡拿出煙盒,抽出一支菸來,哆哆嗦嗦的遞到嘴邊,煙還未放入嘴裡,吧唧一聲掉到地上。
長貴扭頭看了看四周,又從煙盒裡拿出一支,顫顫巍巍的終於放入嘴裡 ,顫抖的雙手卻怎麼也打不著火。
緊接著,火機也掉了。
他俯下身子在地上摸索著。
天上一道炸雷,像是火鏈一樣照亮了夜空。
長貴猛然抬頭,在電光的照映下,一個漆黑的人影出現在前面,全身籠罩在黑色斗篷下,露出一張慘白的臉,帶著詭異的笑容。
長貴兩眼一黑,咣噹一聲栽倒在地上。
大雨過後,空氣也變得清新起來。
天還沒有亮,劉二彪將香秀送到她家門口,然後沿著村路往外面跑去,轉過一個路口,眼瞅著就要到劉一水養殖場那裡了,他突然看到了躺在地上的人,一輛腳踏車就丟在旁邊。劉二彪跑過去,居然是長貴。
長貴倒在路上,身上的衣服已經完全溼透了,劉二彪蹲下身子將手搭在他鼻孔處,還是能感受到微弱的呼吸。
人還活著。
香秀正洗著臉,聽到了電話聲,她擦乾手拿起電話笑著問問:“咋了想我了嗎?怎麼給我打電話了?”
“你爹出事了。”
香秀罵道:“呸,你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