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之一噎,他想起了自己和周昀霄昏迷前的慘狀,只能誠懇道:“多謝二位!”
對了,周昀霄!他側頭看去,還沒來的及詢問戴瀾為何他還昏迷不醒,身旁的人就漸漸恢復了意識。
周昀霄只覺全身要碎掉一般,掙扎著睜開眼,入目卻是一片陌生,喃喃開口:“這是何處?”
沈修之適時開口:“我二人已被救下,如今在恩人家中。”
周昀霄聽到了熟悉的聲音,艱難轉頭:“阿言?”
沈修之應了聲:“是我。”
周昀霄還沒來的及詢問之前的事,察覺到有兩個陌生的人站在離床不遠處。
沈修之細細解釋一番,周昀霄看向兩人,同樣誠懇道:“感激不盡,只能麻煩恩人一家時日了!”
時清榆三人扒在門框上,觀察著屋內的情況。
時清簡小聲開口:“這二人身份如此貴重,卻還是被追殺成如今的這副樣子,身邊侍衛不行啊。”
時清年接話:“只要不波及到我們一家,怎樣都行。”她對於如今的日子享受其中,和他們沒有關係的人和事,皆都被她當做空氣一般對待。
時清榆此時此刻顏控上線,打量著兩人的面容道:“這兩人長的都挺好看啊,風格都大不相同只看外表一個溫潤如玉,一個桀驁不恭,不知道這麼大的反差是怎麼玩到一起去的。”
突然後腦勺被一個爆慄她回頭指責道:“時大寶!”
時清簡一邊觀察著屋內的情況一邊說:“趕快收收你的口水吧時三寶。”
對於時清榆的顏狗屬性,時清簡他們這幾年深有體會,往往就是看著看著人就出了神,不知思緒飛到了哪個十萬八千里。
時清榆一愣,啊?有嗎?伸手摸了摸嘴角,一片光滑,她扭頭怒瞪時清簡。
時清年看著兩人打鬧也好奇去往床上兩人的臉龐望去,只是她忽然發現屋內的四人都轉頭看向他們仨。
額,被抓包了,她看另外兩人還在用眼神交戰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朝著屋內尷尬一笑,一把拽過兩人衝出屋裡人的視線。
沈修之正和時明淵戴瀾說話時只覺得有一道炙熱的目光看向他,他順勢望過去時只看到一個圓潤的後腦勺,透著滿滿的怨氣。
周昀霄看沈修之頻頻往門口望去也順著她的視線看了過去,只見三個圓潤稚嫩的身影映入他的眼簾,其中一個正好奇的往他這裡探頭探腦。
等三人火速撤離之後時明淵戴瀾直想:這三個糟心孩子!!!
跟床上兩人叮囑了一番後,就拉著時明淵出了門,給二人留出說話的地方。
等屋內只剩下兩人時,沈修之的聲音帶著冷厲道:“貴妃這是看宮中傳出皇上有意冊立昀宸哥為太子坐不住了啊!”
兩人前兩年被扔去邊境軍營歷練,收到宮內隱晦傳來的訊息,立刻快馬加鞭往京中趕,誰知途中遭遇了源源不斷的刺殺。
周昀霄原本溫和的臉上也掛上了冰霜,黑眸深沉:“阿言看來還是受了我的牽連啊。”
沈修之冷笑兩聲,“日後也不會放過我,畢竟我祖父還握著兵符,如今你我二人正巧在一起,說不定還省了往後多費一番心思呢。”
周昀霄不置可否,腹黑般道:“她沒料到她捧在掌心的兒子同我們一起吧。”
沈修之挑了挑眉頭,嗓音上揚:“接下來只看老天爺是站在他兒子那邊還是我們這邊了。”
話落,兩人忽然一陣靜默。
沈修之突然開口:“救下我們這一家的男女主人都深不可測,男主人武功高強,而女主人一手醫術也高深莫測,切不可小看。”
他還依稀記得落下山崖被刺客追上來時,時明淵輕鬆幾招就把人給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