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怎麼知道?”
李延慶當然不會說他知道宋江的結局,他淡淡道:“稱帝也要有天時地利人和,宋朝雖腐朽,但人心思定,沒有多少人真願意跟隨他對抗朝廷,他起兵位於中原腹地,也不適合稱帝,他造反對朝廷只是癬疾,可一旦稱帝那就是致命了,朝廷會出重兵徹底摧毀他,這個道理他明白,更何況他內部不定,沒有得到弟兄的全力支援,他何以稱帝?”
“內部不定?”
李延慶淡淡道:“一箇中心叫做忠,兩個中心叫做患,這是宋江最大的軟肋,他以為晁蓋死了,他就能統一梁山,事實證明,這只是他的一廂情願。”
“師弟看得很透徹,不過我還需要花點時間再深入瞭解一下。”
這時,李延慶想起一事,笑道:“種帥很懷念師兄!”
欒廷玉沉默一下,“師弟以後不要再提從前之事。”
“很抱歉!”
欒廷玉笑了笑,“沒事,種帥確實對我有恩,不過往事不堪回首。”
不多時,馬車便抵達了李文村,李真率領幾個族人在村口等候,看見李延慶,他連忙迎了上來。
“二叔,周夫人來了嗎?”
“來了,就在小官人家裡,還有一個小娘,不過她已經走了。”
“走了?”李延慶微微一怔。
“她來得很匆忙,走得也很匆忙,好像走永濟渠那條路。”
李延慶心中略有些遺憾,但他也明白,扈青兒這個行為已經是在資敵了,她不走不行,李延慶便取出楊亮的地址交給李真,“煩請二叔去一趟湯北鄉,替我給一個手下送個口信,讓他收拾一下,我要進京了。”
“小官人要走了嗎?”
李延慶點點頭,“發生了這件大事,我必須要進京了。”
這時,欒廷玉從馬車上解下一匹馬,翻身上馬道:“師弟,我也要走了。”
李延慶沒有留人,他抱拳道:“師兄的恩情,小弟銘記於心。”
“哎!自家兄弟客氣什麼,我走了。”
“我如果想找師兄怎麼辦?”
“很簡單,賢弟只要夜間時在須城的北城外向天空射一支火箭,一個時辰內,我就會出現。”
說完,欒廷玉縱馬離去了,李延慶和一名族人將周春扶進自己院子,高氏奔了出來,周春激動地迎上去,夫妻二人抱頭痛哭。
這時,忠叔上前低聲道:“青兒姑娘送她來就走了。”
“我知道!”
“青兒姑娘留了一個口信給小官人。”
“她說什麼?”李延慶停住腳步問道。
“她說…。希望不要在戰場上遇到小官人。”
“她這樣說?”
忠叔點點頭,“這是她的原話。”
李延慶笑了笑,對忠叔道:“幫我收拾一下吧!過兩天我就要進京了。”
“小官人不在這裡過年嗎?”
“已經沒有心情了。”
這時,周春從大堂慢慢走出來,嘶啞著聲音對李延慶道:“延慶,我想和你談一談!”
“好!我們去書房。”
李延慶將周春領到自己的臨時書房,也就是從前喜鵲的房間,進了房門,周春便撲通跪下,給李延慶行大禮磕頭,“延慶對我們夫妻的救命之恩,大恩不言謝,周春心中銘記在心!”
李延慶嚇了一跳,連忙扶起他,“這是做朋友應該做的,若我出了危險,你也會幫我,對不對?”
周春垂淚道:“若不是青兒姑娘及時相救,娘子幾乎慘遭玷汙,若不是延慶捨命相救,我的人頭早已落地,此等大恩,我只能後報了。”
李延慶笑著擺擺手,“我們坐下說!”
周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