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是你的隊友?”
“嗯哪,高中同學,一起打了三年的籃球。”
“你們的關係看起來很親密。”剛剛病床輪椅,輪椅病床都他抱上抱下的,對她曾經受過腰傷的事情瞭如指掌,甚至比她自己還清楚,流暢的跟醫生一對一答,受傷的部位,復原的情況,什麼藥物過敏等等。
“廢話,我們認識十來年,熟得快爛了。”小秀彈彈輸液的塑膠管,“這藥什麼時候吊完啊?”
鄭煊隔開她搗亂的手:“別亂動,我幫你看著,完了會叫護士來的。”
“噢,誒,你不回家啦?”
“不然呢?”
“你要給我守夜?”
面對小秀的質疑,鄭煊冷冷的反瞪回去:“請你遵守病人的本分,安靜點,整層樓就聽你一個人在鬧騰,影響其他病人休息。”
“嘿……小樣兒,給你點顏色你還真蹬鼻子上臉……”小秀正說著,只覺得臉畔掌風一掃,鄭煊一手摁到枕邊,頭壓到她頭頂,切齒:“睡覺!”
小秀啞了嗓子,眨眨黑白分明的大眼,近在咫尺的某人的細長眸子裡倒映出一張滿是詫異的臉,吞吞口水:“呃……”
“再吱聲,我就拿枕頭捂死你!”
這是傳說中厚厚冰蓋下的活火山麼?妖精覺悟了,不拿自己當唐僧了。
小秀怯生生伸手比了一個“OK”,能不OK嗎?否則待會兒她就被某個失去控制的小宇宙KO了……
半夢半醒間,小秀朦朦朧朧的感到護士來過了,摘針頭的時候有一隻大手握著她,輕柔的揉著她因為輸液變得冰冷的手給予她渴望的溫暖,接著半夜她想翻身,牽到腰傷,咧著嘴抽氣,然後又是一隻大手扶著她幫她翻身,掖被角,她舒服的嘆息,謝謝黨和人民給她春風般的關懷。這家醫院的護士太體貼了,比她親媽還懂照顧人呀,趕明兒出院一定整一面紅彤彤的錦旗,上書“妙手回春”四個大金字聊表感激之情。
隔天醒來,她先是瞄到一雙大腳擱在床上,再望過去看見鄭煊那小子蓋著自己的大衣歪著腦袋靠在椅子裡睡覺,嘿……死人妖倒挺會享福,睡成這個鳥樣,幹嘛不乾脆把她擠下床直接躺上來算了?
小秀憤恨的拽過枕頭朝他臉上砸過去,鄭煊應聲驚醒,睡眼惺忪迷迷糊糊的四處張望了一下,似乎終於弄清身在何處,耙耙頭髮放下腳,語焉不詳的問:“你醒啦?感覺怎麼樣?”
“沒死!”什麼人吶?比病人睡得還沉,哪像來守夜的?
估計鄭煊還沒完全回神,他點點頭,“肚子餓不餓?想吃什麼我去買。”
“我要尿尿。”小秀忍痛撐起上半身。
“噢。”他連連打著哈欠站起來,忽然怔住。
“發什麼呆,還不過來扶我。”小秀催促,她是被內急憋醒的,耐不住他這麼折騰。
鄭煊說:“我去請護士。”
“拜託,護士會管這事兒嗎?沒有常識也偶爾看看電視,笨!”小秀披上外衣把手伸向他。
“我是男的。”
“嗯,你倒想是女的,只怪老天爺當初多讓你長了一根肉條來。”
鄭煊狠瞪她:“你一姑娘家講話怎麼這麼粗俗啊?”
小秀哼哼冷笑,眼珠滑向他某個地方定住,揶揄:“那請問他大哥,我要怎麼形容……你那玩意兒?老二?小弟弟?”
鄭煊轟的炸紅了臉,生平沒和一女人如此開誠佈公且正大光明討論過這個……部位,尷尬得他差點想把腿夾起來,小秀又道:“別害羞啦,老孃壓根沒把你當男人,大家往後就做姐妹吧。”
“姐……妹?”鄭煊艱澀的吐出二字。
小秀鄙夷的白他一眼,“哎喲,給這兒較什麼真呀?做兄弟也行,麻煩你趕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