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知道,如果他付諸行動的話,估計指尖沒碰到一根頭髮絲兒,她已經把他大卸八塊,身首異處了。
他的沉默讓何威產生不少臆測,“嘿……你別告訴我你還沒下手啊,這完全不是你的作風,敢情你還有‘近情情怯’如此庸俗雷人的心理障礙?太TMD的軟蛋了,聽哥哥的勸,喜歡就直接上,牡丹花下死做鬼也英雄。”
鄭煊揚手一拳,“滾!過兩天要出國了,趕緊整理檔案去。”
“小樣兒,你就繼續裝孫子吧,等明天她被人追走了,沒地兒哭別後悔。”何威嘟嘟囔囔轉身離開。
鄭煊沉吟著,十指相對抵在下巴凝視不遠處的小秀,忽然她笑著回頭,“喂,妖精,這歌我學會怎麼唱了,你說這個女歌手叫什麼名字來著?”
這一瞬間,他覺得有某種東西輕輕撞了他一下,心驀然跳快了兩拍,不由得吶吶望著她出了神……
她與籃球
頌琴打電話來說她有事情走不開,小秀不好意思責怪,一邊說著沒關係一邊掛了電話,然後撇嘴用要哭出來的聲音說:“咋辦?我晚上沒地兒睡覺了。”
鄭煊看了眼手錶,“咱們先去吃飯。”
“吃完飯呢?”
他漫不經心的收拾乾淨桌面,沒什麼大不了的說:“開房間。”
“嗯?”小秀頭皮發麻,“對不起,我沒聽清,您老再給說一遍。”
“我說去飯店開房。”
小秀用力的拍著沙發手柄:“嘿……TNND,老孃一輩子潔身自愛,從來沒上飯店開過房,丫你想害老孃晚節不保啊?不去,堅決不去!”
鄭煊一副“你想太多”的表情,眼裡含著可疑的笑意:“住飯店很正常,我哪次出國不住呀?”
“我能跟你比嗎?”小秀鄙夷他,好像他德行多敗壞多麼齷齪,自己才不要跟他同流合汙。
“難道你要睡大街?”他指指飄雪的窗外,“今天氣溫據說零下十幾度。”
靠,果然人不留客天留客。小秀怒啊,不死心的問:“沒其他辦法?”
鄭煊把手攤開,“你自己想。”
“厚……”小秀挫敗的趴倒,認栽了。
隨後,小秀和鄭煊一起到一間餐館裡吃晚飯,她無視滿桌美味佳餚,獨自低頭一邊按著手機裡的通訊錄一邊嘀咕:“教練出去打比賽了不在家……不行;洋洋……不行不行,師弟們都未成年呢,不能住他們家裡;難道真要淪落到魯子的豬窩?厚……給我一刀還痛快點……要不,趙擎家?嗯,他現在應該還在‘羅馬春天’,打個電話問問吧……”
鄭煊按住她準備撥電話的手,“你沒女性友人家可以借住嗎?怎麼你認識的都男人?”
小秀茫然的望向他,突發感慨:“誒,經你這麼一說我才發現,除了球球和頌琴我沒別的閨蜜了,天呀,早知今日當初我就該多發展鞏固幾個信得過、靠得住的女朋友。”
鄭煊鬆開她的手,拿起筷子繼續吃飯,“我勸你還是不要去住趙擎家。”
“為什麼?”
“這還用問為什麼嗎?他是男的,你是女的。”鄭煊皺起的眉頭能夾死一隻蒼蠅,這女人有沒有一點男女有別的觀念呀?誰誰都兄弟,也不問問人家有沒有把她當兄弟看。
小秀笑起來,“嗨……我和趙擎是老同學,認識十來年了,他還住過我家呢。”
鄭煊頓了一頓,抬眼瞄她,“你們倆那麼好,怎麼不考慮和他交往?”
小秀一愕,腦子轉半天終於明白他的意思,接著奚落道:“嘿……神經病吧你?趙擎那小子是球球的老公,我們倆交往什麼呀?丫你幽默黑色了不是,真沒瞧出來悶頭悶腦的想象力還挺豐富。”
“他,是球球的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