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過千萬次那般,很柔很輕很飄逸也很……爽!
“誒,我說你這要去哪兒?”小秀問抱著床單往浴室走的人。
鄭煊道:“丟洗衣機裡去啊。”
小秀一聽就來氣了,剛要蹦起來結果腿心痠痛得害她又跌坐了回去,“哎喲~”
鄭煊一急,奔過來扶她的肩,“你怎麼啦?”
小秀擋開他的手,痛心疾首道:“妖精啊妖精,你咋也缺根筋啊?這種罪證不立馬毀屍滅跡了,你還擺出來生怕別人不知道?趕緊包一包扔樓下去!”
“什麼罪證?這是我們相愛的證明。”
噗……小秀吐血,淚流滿面的說:“他大哥,您說話能不能別這麼酸?我大牙都倒了一排!”
鄭煊憋著笑,低頭抵住她的小腦袋瓜子,“秀。”
唔~這廝該不會又來酸她吧?小秀雞皮疙瘩一顆顆立正站好,抖著嗓子小心翼翼的問:“……幹嘛?”
“我愛你。”
“……”
“你愛我嗎?”
“……”
“不吱聲,我當你預設了,明天我和你一起回家。”
“為嘛?!”
“提親!”
“別介別介,咱不是劉翔,咱不需要更高更快更強……”
“可咱是神七。”
嘿?跟她才滾一回床單,丫的死狐狸居然變貧了!?
球球收到紅色炸彈的時候覺得一切都有點不可思議,妖精大哥的動作真快,三兩下就把某人吃幹抹淨連帶的打包準備扛回家,果然渣滓洞培養的就是不同凡響。
她笑著把喜帖放下,手邊的報紙上大字標題大刺刺的寫著“旅法油畫大師況頡即將結束巡展返回法蘭西”。
天空晴朗,萬里無雲,真是一個踏青的好天氣,望了一眼站在櫃檯外守著櫃檯裡某個倔強女孩的李湛,球球盈盈一笑,春天,戀愛的季節啊。
獨自回到昔日的校園,莘莘學子們或匆匆奔走在林蔭小道上,或三三兩兩聚在一起玩樂打鬧,球球感嘆年輕真好,自己的心境蒼老得太快,出了校門幾年竟然再也無法融入其中了。
緩緩踱到圖書館,廊道的牆壁上掛著一副肖像油畫,畫中的人恬淡的微笑著,眼神幽然的俯視世人,即使她便是她,她仍覺得稀奇,當年的自己是這樣的麼?純淨得彷彿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
身後豁然出現一股沉重的存在感,球球敏感的埋頭要走,手腕被扯住,“還想逃去哪裡?”
況頡高大的陰影完全籠罩住了她,她無處遁逃,只能煩躁的說:“你不是要走了嗎?”
“是要走了,但總有一個聲音在呼喚我,挽留我,牽引著我來到這裡。”他難得感性的說。
球球撇唇,“況大師真有閒情逸致,那我不打擾了,告辭。”
“那時你為什麼沒來?”他問,字字苛責。
“什麼?”她莫名其妙。
況頡瞪眼,“當年我離開前給你寄了這幅畫,告訴你我在火車站等你,我們一起離開,然後想辦法一起去法國,結果你沒來。”
“胡說,我根本不知道!”她訝然。
況頡滯了一下,突然動手掀下那副油畫,在她震驚的視線中利落的撕開畫框,袒露出畫布後面,一行已經泛黃的字跡證實了他的指控——明晨9點站臺,不見不散,我愛你,永遠。
眼淚毫無預警的奔流,球球泣不成聲:“我沒看到,畫送來的時候已經裱裝過了,我……”
“該死!”是她媽媽!況頡痛苦的閉了閉眼,下一秒把她攬到懷裡,親吻她的發頂,“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現在我再鄭重的問你一次,你,願意跟我走嗎?”
“……”她的回答是獻上她水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