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人的路線,不是熟識皇宮的老人,根本就不可能知道。
何況她還是從未進過宮的鄉下僕人!
所以九夫人的話就算證人還沒到,就已經被證實的十成十了!
葉振蕭怒喝道:“滿口胡言!朕若真叫你進宮,何至於還走這些人煙稀少的路?大可以直接走傳召。”
九夫人垂著頭道:“皇上既是秘密召民婦進宮,怎麼會走明路?若如此,攝政王豈非早就知道了?”
她不知是真心還是假意,紅著眼眶哽咽道:“可憐攝政王勞心勞力為了江山社稷,最後卻落得被皇上忌憚的下場。不僅讓民婦給他下毒,還叫民婦把準備好的龍袍偷偷藏在攝政王的書房裡,方便他派人去搜。”
九夫人懺悔的一個頭磕在地上,“民婦有罪啊!民婦不該為了犬子陷害忠良,民婦實在良心難安,這才把實情說出來!求求各位官老爺做主吧!”
葉振蕭憤怒已極,猛地起身抽出牆上掛著的佩劍向九夫人衝來。
九夫人嚇得大喊一聲,整個人都害怕的一動都動不了。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條黑色鞭子如靈蛇般悍然而出,瞬間纏住葉振蕭的劍身,隨即一抽,寶劍應聲落地。
秦相離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一般把辮子收了回來,淡淡道:“陛下稍安勿躁,她若有不實之語,臣定然親手斬了她,但現下若是連個辯白的機會都不給,難免會讓人覺得陛下是心虛了,所以才要滅口。”
葉振蕭早就被憤怒燒紅了眼睛,他猛然轉身,猙獰的道:“秦相離,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得此人欺君汙衊朕,按的是什麼居心?”
他危險的眯起眼睛,咬牙道:“別是你看不慣朕做皇帝,想取而代之了吧?”
秦相離鎮定自若的道:“陛下言重了,臣舔居攝政王之職,自然要恪守為臣之道,輔佐陛下明黑白,辯忠奸。有特情的時候,也該公正清明。這,才是攝政王該做的事。”
“你!”葉振蕭抬手指著秦相離,恨不得抽他的筋剝他的皮!
他轉頭對著百官大吼道:“你們都是死的嗎?!朕被如此欺辱,你們這些滿嘴仁義道德的臣子竟沒一人敢出來說話?!”
眾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隨即一大半的人跪了下去,齊聲道:“還請皇上息怒。”
而另外一部分人是朝中清流,見九夫人捨去命的“欺君”心裡也拿捏不準,更是因為皇上如果真做過此事,心中產生不滿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