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猙獰的勾起一邊唇角,“朕這金鑾殿已經成菜市場了,什麼人只要想進就能進,朕倒是想知道,是誰給她的特權,能讓她進到這裡來?!”
許雙柳嗤笑道:“陛下,現在這個好像不是重點吧?難道不是該聽聽她想說什麼嗎?還是說,您怕她說出什麼不利的話呢?”
葉振蕭死死的盯著她,眼中的恨意已經溢滿出眼眶。
“許雙柳,你自己是怎麼來到秦相離身邊的,不用朕再強調了吧?要不要朕告訴他,你是朕的探子?甚至還為朕偷過他的密函?”
這話無疑是已經揭開君臣二人一直以來的和睦假象,直接把許雙柳是自己的探子一事挑明,妄圖挑撥離間。
既然葉振蕭都已經撕破臉了,那許雙柳也不必再顧忌什麼。
她挑了挑眉,剛要說話,便聽秦相離道:“哦,陛下是說那封從書房拿走的信嗎?”
他微微勾起唇,“那是她找人偽造的,陛下不必當真,本王原本以為她只是貪玩隨便給了您一封,您一定不會信的,怎麼,您信了嗎?”
葉振蕭眼神驟然陰冷下去,從牙縫中擠出三個字:“你知道?”
秦相離從容的道:“臣雖無能,但找幾個取巧之輩還是可以的,她那封信就是臣找人給她仿造的。”
葉振蕭在這一刻才知道自己被耍了,想到許昊志死在自己的設計之下,自斷臂膀的憤恨簡直要毀天滅地。
他豁然轉頭,狠厲的對許鵲巧道:“你都聽見了吧?你父親的死是他們一手造成的,若不是她偽造密信,朕又怎麼會相信你父親和秦相離串通,從而滅你滿門?!”
“你少強詞奪理!”許鵲橋厲聲喝道。
她早已不是胸大無腦任人擺佈的千金小姐了,她如今見識到了人心的險惡,葉振蕭的毒辣,又怎麼會信他說的半個字?
“你若不是不修德行,怎麼會懷疑所有人?就算我父親有什麼行差踏錯的,那我呢?!我可是那麼喜歡你啊!”
她臉色蒼白,握著拳的手微微發抖,“是你許我妃子之位,是你讓我接近楚王,找出他的把柄牽制他,讓他站在你這一邊,也是你把我囚禁在密室了,我這一身的傷全都拜你所賜!”
“你不配為君,不配為人!”
許鵲橋終於抑制不住心裡的憤恨,將強行壓在心底的委屈一股腦的發洩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