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妙兒羞紅了小臉,嚅囁著唇道:“這有什麼不懂的,我又、又不是沒有……”
許雙柳被她的反應逗得笑了出來,“是是是,我倒忘了,你也是過來人了。”
沐妙兒惱羞成怒的躲了下腳:“人家為你著想,你反倒取笑人家,許雙柳,你就不能讓別人好好說話。”
許雙柳樂得不行,卻不得不忍住上揚的嘴角,哄道:“好好好,是我錯了還不成?”
說著,又故作深沉的摸著下巴道:“嗯,你說的確實是個問題。”
沐妙兒瞪了她一眼,“反正你什麼都不放在心上,等有一天一群貌美的妾室跟你爭寵你就高興了。”
許雙柳抿了抿唇,隨即嘆氣道:“你以為我沒想過嗎?”
她來自現代,是一夫一妻制的奉行者,她無法接受當下的男尊女卑,更不能跟別人共享夫君。
但秦相離若是做了皇帝,必然會面對沐妙兒說的問題。
她一想到這個就會陷入茫然,並非她矯情不捨得,她大可以說只要秦相離納妾,自己便遠走高飛,她更不會為了什麼穩固地位就給秦相離生孩子的。
事實上,到了現在這一步,她已經不想在事情沒明朗前給秦相離生孩子了。
可就這麼走……
說起來容易,他們畢竟一起經歷了這麼多跌宕起伏,苦難中的愛情尤為堅固,不是一句灑脫就能放手的。
但她知道一點,若是秦相離真的有了別人,自己是絕不會留在他身邊的。
這就是她堅持保留鏢局的原因。
她總要給自己留條退路。
“那你到底怎麼想的?”沐妙兒擔心的道。
許雙柳搖了搖頭,只輕聲道:“端看他怎麼選了吧。”
她看著眼前的一寸見方,“你知道的,我向來不會委屈自己,若真有那一天,只盼望著秦相離肯放我離開,讓我自由自在的過後半輩子。”
沐妙兒怪叫的站起來,“你在想什麼啊?難道就因為幾個無關緊要的女子,你就要放棄好不容易得來的一切嗎?別忘了,秦相離有今天也有你鼎立相助的。”
許雙柳斜眼看著她,忽然笑道:“那你呢?嚴濟安大小也是樞密使,掌管天下兵馬,家裡又是侯爵,若是他以後納妾,你該如何自處?”
沐妙兒一怔,隨即垂下眼眸道:“我能如何?女子向來在家中沒什麼地位,我好歹是正妻又有郡主的名分,以後就算他納了妾,那也是要在我手下討生活的。”
說著,又抬起眼睛直視她道:“可咱們的情況不同……”
是啊,她和沐妙兒實在是大不相同。
沐妙兒就算再乖張,也是根正苗紅的古代人,她遇到這樣的事第一件想到的便是名分和壓制,而對嚴濟安抬舉多少妾室也只不過是失落,卻沒有微詞。
可許雙柳心裡明白,沐妙兒所說的不同與她理解的不一樣。
沐妙兒的意思是,自己的身份不及秦相離的萬分之一,若非要細究,自己還是罪臣之女,以後進宮的妃子必定家世顯赫非富即貴,自己難免要被欺負了去。
皇后的地位穩不穩固不是隻靠皇上愛誰多少,更要顧全大局,就像葉振蕭那麼喜歡蘇嫋嫋,連“官方”都給他們繫結了,但也終究有反目成仇的一天。
所以沐妙兒勸自己早些要個孩子,看在嫡長子的面子上,無論是朝臣還是以後的妃子都不敢太過分。
能想到這一點,沐妙兒可謂是真的在掏心掏肺的為自己著想。
許雙柳感動的勾起唇道:“放心吧,我瞧嚴濟安雖然貪玩,但做事很是靠譜,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沐妙兒恨鐵不成鋼的大聲道:“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在擔心什麼啊,我是擔心自己嗎?我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