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不了兩日,江天水率先傳來訊息。
“江隊長在平陽郡跟牧將軍打了兩場遭遇戰,全都大獲全勝了,現在組裡士氣正足,天天叫喊著要乘勝追擊呢,但是江組長卻讓人原地修整,不知道是怎麼個章程。”
嫣紅一邊給許雙柳唸完了信一邊評價。
許雙柳閉著眼睛由小丫頭們給她洗頭按腳,懶洋洋的“嗯”了一聲,“江天水心裡是有成算的人,這個時候讓修整必然是有什麼不對叫他發現了。”
她頓了頓又道:“這樣也好,一味的進攻也未必是好事,你瞧五河州那隊羌人,一路突飛猛進,最後不是讓陸震海給埋伏了?”
“所以說,帶隊還是要江天水那樣的人。”
嫣紅把她按摩完的左腳用小棉被包起來,確保裡面暖呼呼的,又去掏被煮熱的鵝卵石按她的右腳。
“王妃說的是,”隨即又像想到什麼好笑的事一般,笑道:“不過陸組長也是夠沉得住氣的,去了二話沒說先打了三場,場場都小有收穫,愣了一個信都沒給家裡來。”
許雙柳眼睛睜了一條縫瞥了她一眼,笑道:“陸震海?他那謹慎小心的性子,不十拿九穩的打一場漂亮仗是不會來訊息的。”
說著,又把眼睛閉上,“哎,等著吧,我估計這第一個名滿天下的就是他陸震海了。”
主僕倆正說著,秦相離便從外面走了進來。
眾丫鬟趕緊起身行禮。
許雙柳驚訝的睜開眼睛,支著胳膊便要坐起來。
秦相離趕緊上前按住她,“好生躺著,別亂動。”
許雙柳歡喜的道:“你怎麼來了?今兒不忙?”
他們倆已經有半個月未見了,其中的惦念只有兩人心裡知道。
秦相離滿眼溫情的望著她,“是,今天前方傳來捷報,我實在開心便忍不住來找你了。”
雖然他臉上鎮定的根本看不出什麼喜悅之色,但語氣是歡喜的。
許雙柳也跟著開心的道:“這可是大好事,晚上咱們可要吃些好的慶祝一下。”
說著,便讓嫣紅去後廚房張羅。
丫鬟們把許雙柳的被子蓋好,一個個的退了出去。
秦相離這才面容緩和些,摸了摸她的肚子,溫聲問:“近來可好些了?我聽李太醫說你最近神思不屬休息不好,心中很是擔憂,但奈何朝政吃緊,一時脫不開身。”
許雙柳伸出藕般手臂環在他脖子上道:“我好著呢,李太醫給我換了個方子,這兩日睡的可好呢。”
她揚著明媚的小臉在他眼前晃悠,獻寶似的道:“你瞧我,是不是比之前紅潤了許多?”
秦相離迷戀的目光糾纏在她臉上,情不自禁的親了兩口,“是比上次見到時氣色好了很多,看來李太醫還是盡職的。”
兩人目光像拉絲般糾纏在一起,霎時間房間的溫度都熱了起來。
已經很久沒親熱了,又是年輕氣盛的年紀,湊在一起便把持不住。
秦相離顧念著她懷著寶寶不敢造次,只喘著粗氣狠狠的吻她,恨不得把她吃進身體裡。
許雙柳心裡也想他的緊,見他隱忍的額頭出汗,便也認他予取予求。
一番親暱後,秦相離強硬的命裡自己停下手,把頭窩在她的肩窩裡,平息了半晌才悶悶的道:“可想死我了。”
許雙柳竟從這幾個字裡砸吧出委屈的意思,不由得心裡更是像化了水一般,伸出柔夷般的手撫上他的臉,嬌柔的道:“等孩子生下來戰事應該也結束了,屆時我好好補償你,可好?”
秦相離支起上身,眼中充滿眷戀,“是我該補償你才對。讓你懷著孕顛沛流離,實在是我虧欠你們母子良多。”
許雙柳笑道:“哪裡就顛沛流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