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這張票是怎麼到佩羅手上的,他們都沒能把它用掉。
或許是整頓這裡的家居讓他們沒空離開,或許只是單純地把它忘在了這裡。怎樣都好,反正這張票現在也換不來馬戲團的服務了。
朱利爾斯一想到這兒,嘴角就不禁微微揚起。
直到晚年,他也會記得那一次戰鬥的。
“我真的沒見過。”他看見唐娜戀戀不捨地搖頭,將視線從票據上轉移開。
“真稀奇,你應該不缺錢才對,而且巡迴馬戲團到處都是.....”
“和這些無關,是我媽媽不讓我看。”
“為什麼。”
“因為她不喜歡聽人們在觀看小丑,還有那些怪人出場時的鬨笑聲,她認為譏諷他人的外貌是罪惡的行為.......”
唐娜突然意識到自己說的有點多了,立刻閉上了嘴巴。
“她是個好媽媽。”朱利爾斯評價道。
他又把那張票抽了出來,放到唐娜的面前。
“不過這樣清心寡慾的生活確實不適合你這樣的女孩,你叔叔一定願意滿足你的願望。”
唐娜輕輕地嗯了一聲,她的眼睛擦過那張馬戲團的票子,上面繪畫著奢華的舞臺和彩旗,幾個姿容誇張的小人歡樂地站在中央,只是看他們的服飾,她就能猜出他們對應的身份。
馴獸師、小丑、占卜師、傀儡師........
一根手指點在了上面。
“這個、這個...還有這個,他們被我和你叔叔在上週殺掉了,其中就包括馬戲團長。所以就算這張票還沒過期,你不能再用它了。”
“你非得提這些嗎?”
唐娜氣呼呼地放下票據,又想起自己的叔叔還生死未卜,心情立刻低落下來。
她和克雷頓的命運連結目前還維持著,因為後者的命運已經恢復正常,她再不能感知到對方的情況。但如果她對於命運的瞭解能夠進一步加深,那麼或許.......
唐娜難得生出了名為上進心的情緒。
“看夠了就起來吧,這個沙發歸我了。”朱利爾斯無情且無禮地說。
唐娜驚醒過來,她本來已經想走了,但聽到這話後又改了主意,忍不住說了些不必要的話。
“為什麼你說它過期了?我知道馬戲團在回收入場券的時候會在上面剪下一部分,而它明明還完好無損。”她假裝自己很感興趣地問。
朱利爾斯伸了個懶腰,不知道是否察覺了少女叛逆的真意,但還是認真地回答了這個問題。
“因為這是一張逾期票,你可以看上面的畫,畫上的成員比我們殺死的人數還要多,而我們也確實殺死了所有的馬戲團成員,他們留下的行李匹配屍體的數量,說明這一次演出在很久之前已經結束了。”
因為疲憊,他說的話有些混亂,他自己也很快察覺到了這一點,又進行了常識的補充。
“這種巡遊馬戲團的成員並非是固定的,顛沛流離的生活方式註定無法讓他們擁有穩定的收入來源,其中的成員如果想要脫離也很正常,因此成員每隔一段時間都可能會進行一次更換。我想這種規律不會因為他們的主要成員是超凡者而改變,因為超凡者也是人。”
“就和其他的表面同行一樣,他們要防備偽造票券,定期更換票券上的圖畫是主要的防偽措施。常見的方式就是在門票上只印出活動中會出場表演的演員,而這個名單又是經常變動的......”
不用他再說下去,唐娜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
簡而言之,就是如同看鈔票上的人像便能夠判斷統治者身份一樣的原理。
“謝謝你告訴我這些事。”
她本來只是想戲弄他一下,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