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克雷頓張了張嘴,什麼也回答不上來。
他總不能立刻告訴翠緹絲這是因為他成了一個狼人。瞧她現在這身修女服,就知道這麼說結果會不太美妙,
克雷頓選擇迴避問題,方法是提出另一個問題。他雙手抱在胸前,嘗試以說笑話的態度緩解氣氛:“翠緹絲,唐娜說波利正在向你求婚,這是真的嗎?”
眼鏡王蛇又警醒地抬起了頭。
她的語調抬高:“親愛的克雷頓,你看看我的這身衣服,覺得我是要往哪邊走?”
“可能是要去教會吧。”克雷頓說。
雖然白教的有些教派允許神職人員進行婚娶,但修女是無論如何不能結婚的。
“那你就應該知道我的態度了。”
翠緹絲上前兩步,墨鏡後的眼睛隱蔽地觀察著克雷頓的臉,語氣變得認真。
“波利的確在追求我,但知道我打算重新加入教會後就沒有再繼續了。請他來臨時看護唐娜也只是因為他本來打算來薩沙市見一位親戚,我為此也支付了酬金。”
“那你為什麼要出家呢?是錢不夠用了嗎?”克雷頓不理解。
黑衣的修女嘆了口氣:“唐娜一定向你說過了地租的事,但她對地裡的活計不太瞭解,無論如何,那些土地帶來的收益都絕對夠一大家子活下去。但人的追求不會侷限於此。”
“我當初指聖立誓,決意要為守護人類的精神世界而守貞,但之後為了烏倫拋棄了誓言。現在唐娜已經長大成人,我也有時間去彌補我當初的罪過......”
“她才十五歲。”克雷頓不滿地說:“你是不是太急了?”
翠緹絲回身看了一眼女兒,神情複雜地搖頭。
“不,現在就是我悔罪的最好時候,以後的日子只會越來越難過。”她若有所指。“放心好了,我不會一直待在山裡不出來的。這只是短暫的分別。”
克雷頓不能理解她的意思。
翠緹絲不是一個信口開河的人,如果她覺得有必要回到教會的懷抱,那麼她的理由絕對正當。他相信她應該是掌握了某些連自己也不瞭解的資訊,但她不願意直言相告。
不過,翠緹絲常年身處偏僻的巴特努,誰來將這些資訊告訴她?
當克雷頓開始深度思考的時候,唐娜忽然開口了。
“我們就這麼在這兒站著嗎?”她的眼神在母親和叔叔之間來回掃動,對他們的關係感到困惑,她以為他們不和,但現在看來卻很正常。
“你們為什麼不向對方打招呼就開始聊正經事,這是不是太冷漠了?”
“你說得對。”克雷頓說,他不想在唐娜面前表現出與家人生疏的樣子,於是向翠緹絲伸出手。
翠緹絲也伸出手,兩人握了握手。
唐娜體會到了朱利爾斯擺弄人的樂趣,她一邊搖頭一邊開口了:“只是握手?這是不行的,這不是家人的禮節,家人應該擁抱。”
克雷頓沒有再執行下去,他僵硬地看向翠緹絲:“我沒有指使她這麼說。”
“我知道。”翠緹絲冷靜地說。“不過她說的沒錯。”
她張開雙臂,克雷頓小心翼翼地躬身抱了她一下,這隻持續了一秒,隨後兩人如同相斥的磁石般悄無聲息地退開了。
“吻面禮呢?”唐娜期待地問。
翠緹絲搖了搖頭:“不了,這會讓我們都感到彆扭的。”
克雷頓在她背後露出贊同的表情。
“那麼在克雷頓家休息幾天再走吧。”唐娜說,她依依不捨地拉著母親的手。
翠緹絲的臉上浮現出慈愛的笑容:“當然了,我和克雷頓也的確還有些話要說。關於那些內容,我本來寫了一封信放在波利先生的口袋裡,希望他能夠轉交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