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感情讓他暫時忽略了其他非人的部位:
他扭頭大喊:“中尉,這兒不太對?”
克雷頓·貝略扛著重型步槍從門外轉進來:“你是什麼意思。”
“它好像人。”
克雷頓抱著步槍靠在門邊,指頭彈豎琴一樣撥動著槍管,他看到鷹身女妖年輕面容上的淚水和令人作嘔的軀體,心裡不知怎麼的煩躁起來。
他是狼人,但也是人,這傢伙又算什麼?
連人的軀體也沒有。
“你沒讀過《利亞修斯之詩》嗎?它們慣會騙人。”
“可是它在哭啊。”喬的聲音裡帶著驚慌。
“像人更好,說明它知道害怕。你問問它,它的主人在哪兒。”
喬·瑪尼轉回頭,用陶頓語轉述了克雷頓的問題。
鷹身女妖張了張嘴,但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在淚流滿面的同時甚至強行做出了一個可以稱得上笑容的表情。
這次喬還沒有說話,克雷頓就舉起槍對著它,他下定決心快點辦完這事:
“說話,或者死。”
因為羅倫戰爭中從軍的經歷,他也學過陶頓語,只是不如喬那麼好。
女妖的淚水再次泉湧而出,順著下巴滴下,
它長大嘴巴,屬於年輕女性的面容扭曲起來,努力將頭向前傾。
“見鬼了!”克雷頓猛然降低槍口。
剛才離得遠,看不清它的面目,因此開槍也沒有感覺,現在克雷頓找不準那會兒的狀態了,一種沒由來的情緒讓他下不了手。
他花幾秒冷靜下來,蹲到旁邊,按著鷹身女妖的兩頰強迫它開口:
“你最好說些什麼,否則........”
他停下來,手指受到電擊似地縮了回來。
在女人頭顱張大的嘴裡,舌頭本該在的位置只有一點糾結的肉團,牙齒也少了幾顆。
她已經不能說話了。
“你是人?”克雷頓撥開那脖子下的羽毛,那裡有一圈紫黑色痕跡,邊緣已經開始嚴重化膿了,
“鷹身女妖”點了點頭,然後看向喬·瑪尼手中的槍,眼神充滿渴望。
克雷頓站起來,轉過身,喬因他的眼神後退一步。
“你殺了她吧。”
喬還以為自己沒聽清:“什麼?”
克雷頓沒有再解釋,直接從他手裡拿下槍,頭也不回地向後開槍。
女人的頭顱向後一仰,撞到後面空置的生鏽鐵架上,但這點聲音比起槍聲微不足道。
“走吧,我們白費力氣了。”
克雷頓緊了緊衣領,把左輪丟掉,然後從地上提起自己步槍背在肩上往外走。
喬看了看他,沒有跟上去。
廢棄倉庫外的夜晚靜謐,只有一點點月光照下。
克雷頓黃褐色的眼睛在發光。
他一個人沿著原路往回走,不知道走了多久,但路上的民居越來越多了。
“晚上好,你需要幫助嗎?”
街道的盡頭,一個男人攔在前方。
他穿著黑色長風衣,戴著扁圓帽,手裡牽著條看起來很興奮的狗,另一隻手拿著手杖。胸口的徽章證明他是一個治安官。
克雷頓抬起左手,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嗅。
味道果然很重。
“不用,我只是剛釣完魚,正要回家。”
為了防止槍管反光暴露位置,克雷頓的征服者步槍套了黑色的厚布罩,他不擔心對方看出這是什麼。
“夜釣,您真是好興致。”
那個治安官點點頭:“不過這麼晚了,即使是聖梅隆教區也不安全,前面剛剛好像有槍擊事件發生,實在不安全。我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