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我們張開嘴,我們看到了一張空洞的嘴,沒有舌頭和牙齒。原來,在我們之前,還有冒險者也認為那傳說中的寶藏就埋藏在他的隱居之所,一些人因為尊敬他而沒有來打擾這裡,但還有一些人試圖用暴力使這位聖徒屈服,說出關於寶藏的一切,他們沒有成功。
聖徒並不識字,只能用手勢和我們溝通,這使得交流的效率十分低下。我們又詢問了本地人嚮導關於那群暴徒的事,他們敬畏地告訴我們,那些暴徒最終被聖徒的勇氣和堅定折服,沒有再回到此處。
暴徒們對聖人的所作所為實屬大逆不道,但當我們事後提及報復時,莫雷德卻表示不願意我們追究此事,他已經寬恕了他們,並用手勢告誡我們不要為此動怒,要時刻保持如太陽般的仁愛之心。
因為寶藏不是真的,那些因貪慾而起的行動只會失敗。
聖徒認為那土地下深埋的不是寶藏,但也不是適合袒露於世間的存在。他雕琢的哀悼十字似乎正是為下面的事物所做。
我們因此猜想那或許是一處古戰場。
在相見第十五日的時候,聖徒的舌頭和牙齒因天父的恩惠重新生長出來,我們沒有看到奇蹟的光芒,一切都是暗中發生的,似乎他已經成為了奇蹟本身。這種神蹟讓我們發自內心的感動和崇敬,他也終於可以開口,告訴我們他已決心在未來將自己的屍骸埋葬於此處,他懇請我們在此處修建聖所,避免那些逐利而來的人打擾亡者的安眠,也防備那些別有用心的黑巫師利用這裡。
我私自答應了他,隨後將此處的調查結果寫成書信寄回御座手邊,相信答覆很快就來。
無論如何,聖莫雷德將繼續在此處隱居,而當聖所建立之後,我將摘下冠冕,成為他的第一個追隨者......”
.........
克雷頓皺著眉看完了本地第一任教區主教留下的私人記錄。
就內容而言,路易斯教士似乎也沒有隱瞞多少內容,但事情反而更加撲朔迷離了。
似乎聖徒莫雷德製作的哀悼十字無比龐大,並且始終對於地下的事物諱莫如深,這種隱藏反而讓人開始不自覺地想象下面的事物。
如果說聖人不打算讓地下的事物出世,那他又是如何知道底下是什麼的?
克雷頓將羊皮卷軸放回去,位置一一復原,隨後轉身回到鍊金室。
“你們知道白教的聖人有什麼能力嗎?比如....透視?”
聽到僱主的伊恩,朱利爾斯頭也沒回,一邊捻著幾片乾草葉子一邊回答:“我不太瞭解,我只知道他們是按功績封聖的,有時候普通人也可能被封聖。不一定每個聖人都具備超凡力量。至於透視....我從來沒聽說過教會的人能掌握這種力量。”
“那麼巫師可以當白教的聖人嗎?”克雷頓追問。
這個問題有些驚世駭俗了,朱利爾斯和唐娜都放下手裡的活兒轉了過來。
“你怎麼會這麼想?”
“因為我知道一個叫本南丹蒂的白巫師流派,他們似乎和教會的關係很密切,甚至會無償為聖職服務。”
本南丹蒂,這個名字克雷頓還是從狼行者馬歇爾口中知曉的,因為馬歇爾就是本南丹蒂的一員,他事後有翻書瞭解過這個團體的資訊。
巫師和聖職合作似乎是個奇怪的事,因為聖職認為一切偉力歸於上主,即使是自然規律也由天父創造。而施法者則通常認為掌握了規律就掌握了一切,世界不需要神,兩者通常在理念方面水火不容。
但考慮到巫師也還是人類,並不會被奇蹟的力量排斥,那麼他們合作的可能性自然也不會是零。
“當初住在這裡的聖徒莫雷德還沒有挖掘過這裡的土地就知道地下埋了什麼,就是什麼都不肯說,不過他很確定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