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逃跑的路中,帝·傑塔利的臉也開始變形,不管結果如何,他和他手下的第農人接下去必然要正面對付稻草人荷荷馬了,而這責任都在新國王父女身上。
“你們又和他們做了什麼約定?”他拽著唐娜的手臂邊跑邊質問道。
唐娜盡力平復自己的心跳,傑塔利曾讓人將她的四肢卸下來過,當他的惡意再度表露,她曾經受傷的地方又開始隱隱作痛。
在這危急時刻,她還記得叔叔的教誨——讓傑塔利覺得自己可以被控制。
“只是一些利用他們的計謀罷了,您太心急了。”她說,因為缺少光照,她踩著臺階的腳崴了一下,但還是忍痛讓自己的聲音平穩,顯出自信的語氣:“請您相信,無論如何,這裡唯有我們的目標是一致的,而就算我們回到現世,我們的工作也仰賴您的輔助,不可能背叛您。”
儘管第農人將軍什麼也沒有說,但唐娜能感覺到他的情緒稍微放鬆下來。
他們把她帶到了三層,這裡是巴瑟姆駐守的地方。
矮人王子的兵力最多,而其中的平原人都跟隨克雷頓去了一層,因此這裡的陣型依舊保持良好,從側面走廊視窗進攻的孽物都被打退。
“你以前的那個手下攻擊了我們。他試圖扣留我們唯一的指望——這個小姑娘,你怎麼想?”傑塔利坦然地走向巴瑟姆,他正站在堆積的酒桶上觀察局勢,他們的頭頂上不斷落下碎石,那是孽物在開鑿屋頂。
這裡同二層一樣有著木質的外突設計臺,但可進攻的方向不再只有平面。
巴瑟姆回頭看了他們一眼,然後從酒桶上跳下來。
“這就是荷荷馬,全憑意氣用事,做出什麼蠢事都不奇怪。在我從愛德華茲手中保護了一大批同胞的時候,他可是一事無成,還害許多人徹底瘋了。現在看到了勝利的希望,還沒有真正實現就想要第一個品嚐成果...哼。”
他搖了搖頭,有著威嚴鬍鬚的頭顱安在侏儒一樣的身姿上,略有些滑稽。
“城堡四角的瞭望塔都已經陷落,真是一團糟,用於偵測的奇物也被摧毀了,不過接下來也用不上那東西了。”巴瑟姆辱罵了兩句愛德華茲,又問唐娜。“你父親所在的地方還好麼?”
少女誠實地回答:“我想不太好,很多人都站不穩,根本沒法作戰。”
克雷頓恐怕是幫不上忙了,巴瑟姆為之前私下的約定無法生效而遺憾嘆氣。
卡拉拉......
就在他們交流的時候,他們的頭頂的磚石屋頂已經被拆出一個洞,天光射入,照亮了走廊,然而在令人欣喜的光輝之中,一頭巨大的蒼白孽物從洞口鑽入。
它用類似蠍子的尾巴勾著洞口,將身體垂下倒吊著,無神的橫條瞳仁從上觀察矮人士兵們,彷彿在點數螞蟻。
“草!又變成我一個對付愛德華茲!”巴瑟姆對著這頭孽物的方向吐了口吐沫:“你的人呢?”他又問傑塔利。
第農人攤開手:“你現在給我一點人,等我解決了荷荷馬就能帶更多士兵來幫你。”
“我哪來多餘的人給你,你看看這該死的屋頂。”巴瑟姆說,在他們說話的空隙間,屋頂的缺口越來越多,就像天破了個洞,磚石像雨水般打下,讓抬頭關注敵人的戰士也不得不避開臉面。
越來越多的孽物和士兵從那些缺口裡往下跳,他們一個個砸在走廊裡,將矮人們堅實的戰陣分割成數段。
許多戰士還在對付眼前的敵人,因此對從後方和頭頂襲來的攻擊全無防備,瞬間就被視角盲區的敵人擊倒在地。
而就算他們耳聰目明,能夠察覺到所有敵人的方向,可供他們週轉的空間也越來越小,走廊的空間本就是有限的。除非他們撤回房間才能騰出更多的空間,然而房間的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