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的在院子口放風,發現老爺一臉怒氣的還帶著幾個家丁過來的時候,她就想要通風報信,其實海棠還算是個衷心的奴才,可她還沒來得及喊出聲,就被人捂住了嘴巴,那男人太有力氣,手像是鉤子一般牢牢的牽制住她。
她在門口聽著屋內的動靜,雖然她對夫人和蘇公子的事兒有些猜測,但也是在這一刻得到證實,驚訝的同時,更是為夫人擔心,老爺知道了,這麼大的事兒,夫人的下場,不敢想象,急的她眼淚吧嗒吧嗒的掉。
蘇牧並沒有想要放棄離開的念頭,只是覺得她哭的太傷心了,給她個擁抱,作為最後的留念,可他剛剛伸開雙臂,宮夫人見狀破涕為笑的那一刻,宮壑丘推門而入。
二人都驚呆了。
海棠這時也被身後高大的家丁一把推在地上,哭著道:“夫人,奴婢……”
宮壑丘對老管家吩咐道:“把這個賤婢拖出去餵狗!”
宮夫人卻擋在宮壑丘跟前,“不可以,不許動海棠,你們誰敢動她,我跟你們拼命!”
宮壑丘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恨不得將她碎屍萬段,像他這麼自負的人,最容不下的就是背叛,“你還是先擔心你自己吧!”
海棠連哭都沒來得及哭,便被拖了出去,當然是捂住嘴的。
宮夫人護在蘇牧跟前,“宮壑丘,你不能傷害牧兒,所有的錯我一力承擔,放過他吧,你來了多久?都聽到了是不是,他要離開的,是我不讓。”
蘇牧是感動得,然而這個時候讓他大義凜然的把錯一力攬在身上,他卻沒有這個勇氣,此刻的宮壑丘就像是一頭嗜血的猛獸,帶著想要把他撕碎的怒氣,一把推開宮夫人,宮夫人被推的摔在了地上,額頭磕在了桌子上面,流了些血,可這種場面,誰還顧得了那麼多。
宮夫人想要再衝過去護著蘇牧,然而卻被人拉住了,她開口謾罵,然而宮壑丘只需要一個眼神,下人們就堵住了宮夫人的嘴。
宮壑丘步步逼近,蘇牧退無可退,身後是已經是桌子了,宮壑丘抄起一旁的花瓶,照著蘇牧的頭便砸了過去,蘇牧倒在地上,剛剛被宮夫人掃落在地的碗碟碎片刺進肉裡,頓時鮮血淋漓,染溼了白色的綢衣。
宮壑丘從始至終沒有對蘇牧說一句話,“帶走!”
家丁便把砸暈的蘇牧拖了出去,過程中又紮了不少的瓷片,而身上的已經徹底紅了,看的有些觸目驚醒。
宮夫人則被關在自己的房中,院門口和屋門口都有人守著,任何人都不能靠近。
宮夫人像瘋了一般的嚷著要見宮壑丘,然而大家都說宮夫人瘋了,沒有人相信,至於蘇牧,定然好不到哪裡去,此刻宮家的地牢裡,蘇牧被折磨的已經沒了人模樣,而宮壑丘還不解氣。
“你跟那個賤女人不清不楚,還敢讓羽兒為了你私奔,蘇牧,你到底是誰派來的?”
蘇牧的眼睛發脹,眼皮沉重的根本抬不起來,臉上也沒了好地方,鞭子所過之處皮開肉綻,“誰也不是,既然被抓到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吧。”
聲音沉重而沙啞,宮壑丘打了一會兒,便有些累了,吩咐那些手下,狠狠地打,沒說什麼時候停,只要留口氣就行,他要蘇牧活著,哪怕是他不要的東西,別人也不能覬覦,染指更是不行了。
宮夫人喊了兩天,沒人給她送飯,沒人跟她說話,也沒人給她回應,她像是跟這個世界隔離了。
“我要見清顏,宮壑丘不見我就不見吧,讓我見見清顏!”
“夫人,您就別為難小的了,這個真不行啊!”
宮夫人從手腕上擼下鐲子,以前戴的時候剛剛好,哪裡這麼輕鬆就能脫下來,不過兩日光景,她竟然瘦了好多,“這個給你,你去給清顏通個話,讓她來見我,我有她想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