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皇子,將來也許要繼承周國皇位的人。你和親不成的人。”
月光如水。
莫三生回來的時候,暮朝一個人坐在院子裡,石桌子上用茶水橫七豎八的畫著很多東西,重重疊疊,早已雜亂無章。三生在暮朝對面坐下,問:“怎麼了?”暮朝抬起頭,並不直接回答,而是問:“那對父女怎麼樣了?”“已經送出很遠了,也給了不少銀子,換個地方再做個小生意,也能勉強度日。”“勉強度日。”暮朝重複著這四個字好像要品出這幾個字是什麼味道。 “暮朝,怎麼了?”三生心裡隱約有些不安。
“三生,如果,我們幫助周國奪取南越國政權,結果會怎麼樣?百姓的日子會不會更好過一些?”暮朝抬起頭,眼睛亮亮的盯著三生。
“今日那兩個人,是周國人?”
“是。”
“周國皇子,周頃,周競。”
“是。”
還是不安,莫名的不安讓三生臉上慣有的雲淡風輕的笑容有些掛不住了。夜晚的風托起三生妖紅的廣袖,配著三生慣有的一絲狂放的氣質,教暮朝瞧出了幾分藏得頗深的怒氣。暮朝牽了牽三生的手,問:“三生,你為什麼生氣?”
為什麼生氣?三生自己也不知道。
暮朝和周頃的聯盟最終還是達成了。
不久之後,民間開始流傳,沈暮朝並不是什麼禍國殃民的不祥之人,而是能讓南越破開幾尺寒冰,從此繁榮昌盛的人。暮朝出生當日滿城彼岸花的畫面被人用硃砂水墨畫出,畫面美豔至極。見過當年花開滿城的人紛紛表示,當日的畫面比圖上畫的要更好看許多,入夜後甚至會有仙樂飄滿帆都。這仙樂直到暮朝小姐被送走後才徹底消失。有去過落日城的商人從落日城回來,告訴百姓落日城因為暮朝小姐的眷顧,有多麼的繁華富貴,那裡的百姓日日都盼著暮朝小姐趕快回到落日城去。
種子既已在百姓心中種下,在有人刻意的澆灌下成長得很是迅猛,百姓從一開始的將信將疑,很快就變成了深信不疑。
訊息傳入皇宮,再要阻止已經遲了。老神棍在朝堂上神神叨叨說半天,也不過表達一下“我當年說的果然沒錯吧,就該在當年了結了這個孩子。”文武百官有的附和老神棍,說了一大堆的如果當年;有的只要事不關己,就閉口不言,反正總會有人去解決,不是自己就好;還有極少的一部分表面不動聲色,心裡卻暗自有些雀躍。都是些懷抱著理想抱負的有志青年,當時一門心思的為國盡忠,可是真的到了官場,要麼只能趨炎附勢,選擇一個陣營,要麼就是當一個毫無作為,空有滿腔熱血的小官。
皇城中還未討論出要如何應對漫天的流言,訊息又傳來,沈暮朝帶領南越國百姓揭竿而起,幾乎不費什麼兵力,一舉奪走了南越的半壁江山。
沈暮朝高坐在府衙堂上,底下跪著本州大小官員,周頃周競端坐右側,三生則安然坐在左側,並沒有衙役官兵,百姓把這大小官員牢牢的圍著,眼裡閃著興奮的光芒,沈暮朝毫不懷疑,只要一聲令下,百姓會把這幾個肥胖的官員連皮帶骨的吃得乾乾淨淨。
最初只是在最靠近周國的壺城,流言最盛之時,沈暮朝表明身份,百姓歡呼著衝進當地大小官員的家裡,把正在睡覺的官員一個個綁出來丟到沈暮朝面前,這些官員顯然捱過揍,有的已然奄奄一息。沈暮朝皺眉,道:“南越舊官員本座自是要處置的,各位無須髒了自己的手,他們欠你們一分,本座自要他們還十分。”當天,周國的軍隊入駐壺城,沈暮朝開堂審訊壺城官員,是非對錯,明明白白。第二天,沈暮朝參照周國的法度頒佈新法,法令在城樓上一條一條宣讀,如果百姓有任何異議,當即討論,給一個合理的修改。訊息傳到鄰城,城裡的官員膽小的收拾東西要逃,膽大的調動地方軍隊以求自保。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