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有一種摻雜著敬佩的複雜神情。
&ldo;卅四到上海了？&rdo;
&ldo;你到底要去哪兒？&rdo;
&ldo;延安啊。總有個地方讓你安寧。&rdo;
&ldo;那麼喜歡那地方，幹嗎還出來？&rdo;
&ldo;任務。&rdo;
湖藍默然很久，終於拔出馬槍，檢索著槍膛，這一切他都做得很慢。
零聽著這一切的聲音，他儘可能地往前多走那麼一寸。他只有一種意念，那就是死也要死得離卅四遠一點。
&ldo;你到不了延安。你是往延安路上的白骨，以後最多有細心人看見你頭骨上的槍眼，說，看這傢伙被槍打死了。&rdo;
&ldo;我快到了。&rdo;
&ldo;我送你一程吧。&rdo;
&ldo;我說心領，你會省下那發子彈嗎？&rdo;
湖藍幾乎是溫和地笑了笑，然後拉栓上彈。
果綠他們五騎佇立，看著荒原上的湖藍和零，從他們這看，兩人很像朋友。果綠焦躁地看了看錶：&ldo;太耽誤時間了。殺了他！&rdo;他並不是特對某個人說的，所以那四個人有兩個人舉槍，一個人拔槍，一個反應稍慢的看見同伴已經舉槍也就沒有去掏槍。果綠掏槍，左手拔出了白朗寧，右手拔出馬槍，他用馬槍頂著一個軍統的後心開了火，左手的白朗寧速射了兩次。反應稍慢的那個傢伙因反應慢而得到了一搏的機會，他掏槍，果綠從馬上和身撲了過去，槍打在他的肩上，他把對方撲了下馬。掙扎，廝咬，軍統死死摳住果綠的槍傷，果綠一拳拳毆擊在對方臉上。
湖藍在馬上回身，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是觀望。
&ldo;開槍！他是三號！&rdo;果綠喊。
湖藍開始微笑：&ldo;你喊是怕我開槍打你。多了一句嘴，你的把戲也就玩到了頭兒。&rdo;
果綠有種末日的神情，身下的軍統雖然已經奄奄一息，但抓緊他的手沒有放開。
湖藍調整了一下姿勢，將槍口從果綠的頭偏向肩，他並不想把目標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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