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娘會生得天子龍神,為帝王之母。”宿命,早就已經開始。
聽到這件事,胤禛淡淡地道:“我沒聽孃親說起過。”
他只以為頭一回聽到的時候,是因為無我大師的讖語,卻不曾想,原來更早的時候也已經有了。
林如海淡淡一笑,道:“這就是天命,也是宿命,無法改變的宿命,不管走到了什麼地步,始終都還是沿著宿命的軌跡。”
拈起黛玉頸中依然掛著的那顆絕塞明月,對胤禛道:“玉兒說過,這顆絕塞明月是南宮姑娘送的是不是?”
胤禛點點頭,絕塞明月淡淡的光暈,映照著林如海瘦削的臉龐,竟如畫卷中的一幅水墨人物。
林如海卻笑道:“絕塞明月,鴛鴦珠,非旁人家所有,乃是我林家祖傳之物。當年我與娘子結為姻緣,也因此珠,後又轉送皇上,他將其中一顆送給了南宮姑娘,以博得歡心,故而後來卻又給了玉兒,總算是物歸原主。”
而且,絕塞明月中,還有一個秘密,這個秘密啊,當年不也是讓許多人趨之若鶩?
只是皆不知道其中秘密在何處罷了。
胤禛神情仍然是淡淡的,道:“原來竟有如此的事情,我卻不知。”
林如海長嘆一聲,道:“原也是冤孽,若非當年說你孃親會生得天子的讖語讓皇上知道,又怎麼會生出如此多的事情?”
胤禛悚然一驚,可是語氣依然鎮定:“岳父是說,皇阿瑪並非是愛額娘,而是因為這個讖語?”
好會偽裝的皇阿瑪,那次知道額娘在自己府中的時候,他神情那樣震驚,可是卻也深情款款,竟是一場戲?
林如海咳嗽了一聲,重重地打在黛玉的心中,眼眶一紅,道:“爹爹,你要快點好起來!”
摸著女兒粉嫩嫩的小臉,林如海卻笑了,低聲道:“玉兒,爹爹不在的時候,你也要學會長大了。”
神情忽而有些振奮,聲音也凝重起來:“當年我不信玉兒為鳳女,多年來也算是請教了無數極靈驗的的術士,剖析玉兒的生辰八字,總是得鳳女一說。一個人說,我不信,可是,我所有至交中懂得術數的人皆如此說,卻也由不得我不信。”
再看著黛玉粉玉精雕似的容顏,輕聲道:“玉兒,你要學著長大了,你還是個孩子,如今是知道如何做郡君,將來卻要懂得,如何做皇后,做皇后,就要有做皇后的魄力,不能哭哭啼啼的,總讓大家替你操心。”
黛玉咕噥了一聲道:“玉兒才不要做皇后,做皇后有什麼好的?”
林如海和胤禛相顧驚異,皆問道:“為何?”
真是和別的女子與眾不同,別人,誰不是巴不得成為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國母皇后?
黛玉玉容上浮著淡淡的紅暈,囁嚅道:“做皇上的,都是三宮六院七十二嬪妃,四哥是玉兒的,不能有別人!”
說得林如海和胤禛都大笑了起來,原來這個小醋罈子卻是心心念念著這個才不願意做皇后的。
捏著黛玉的小鼻子,胤禛含笑道:“傻丫頭,四哥是你一個人的,你還擔憂著什麼?”
倘若只有做上皇帝,才能護著玉兒終生平安的話,他亦願意登上那九五之尊的位子。
黛玉振振有詞地道:“四哥,你別誑玉兒!玉兒可是看了很多很多書的,才沒見到有幾個皇帝不是如此的。”
林如海笑著搖搖頭,摟著玉兒在懷中,道:“玉兒,你可知為何你四哥這麼些年來總是不肯娶妻?”
黛玉嘟囔道:“玉兒怎麼知道?也許四哥有金屋藏嬌也未可知。”
給扣上這麼一個帽子的胤禛,真是又好氣又好笑,幾乎想敲開黛玉的腦袋瓜子,瞧瞧她到底在想些什麼。
林如海輕笑道:“沙玉兒,爹爹今兒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