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黑不甘落後。
“嘖。”宋君卿沒有任何的惡意的發出一聲輕嗤,敲著自己的玉骨扇子,邊走邊道:“既然都有閒心,我也走走去。”
剩下的趙鐵等人見此,也各走各的。
不知不覺剛剛還聚在一起的人都四處離去。
原地上只剩下念國當朝皇帝舒宇翔一人。
他後知後覺的環顧周圍,發現空蕩蕩的不見一人之後,嘴巴輕輕的哆嗦了下,然後終於忍不住怒了。
“你們這群不負責任的!”低吼聲在無邊的虛雪山上一去不復返。
一吼之後,舒宇翔覺得肚子的那口火氣終於舒坦了不少,然後再環視周圍,鬱悶了。
這虛雪山他從未來過一次,身懷深厚元力的他還不至於害怕這裡的寒冷,可是,可是……
“我到底該怎麼回去啊!?”舒宇翔委屈的低喊,“你們倒是給我指一條路啊!”
隱約還記得他們行走的方向,舒宇翔在‘留在這裡,等那對不負責的爹孃記起自己,然後回來帶自己離開’和‘自己離開這裡,試著找尋出路’中最終選擇了後者,朝來時的方向行走。
寒風呼嘯,白雪交加。
之前舒宇翔還覺得意外溫柔浪漫的雪景,此時看起來竟然覺得倍感的悲涼。
這難道是心情的緣故嗎。
舒宇翔邊走邊冷聲的嘟囔:“每日叫我記住自己的責任,要知道負責人,可有你們這樣不負責任的爹孃嗎,有你們這樣不顧兒子的爹孃嗎,你們的責任呢,你們的節操呢……”
同在虛雪山某處的舒修竹和朱妙瀧。
“哈切。”朱妙瀧輕輕打了一個噴嚏。
舒修竹停下腳步看她。
朱妙瀧輕搖手示意自己沒事,從他們**開始,凡人的病痛根本就傾不了身。
舒修竹顯然也清楚這一點,所以也沒有擔心。
兩人一起行走在虛雪山上,用凡人的步力和速度走過一處處熟悉的景色,當日頭下山,月掛梢頭的時候。兩人才停下了繼續行走的腳步,選了一個地方就從乾坤袋裡取出一個小帳篷,準備就在此停留一夜。
在舒修竹做這些的時候,朱妙瀧才徒然想起了舒宇翔,臉上一閃而過尷尬,對他道:“宇翔……”
她還沒有開始說,舒修竹就微笑說:“沒事,他這麼大的人了,知道怎麼照顧自己。”
這話一聽就讓人知道,他早就想到舒宇翔了,只是偏偏不提。
“……”朱妙瀧也不是那種喜歡嬌慣孩子的人,可是還是覺得有些不妥。
這次一時忘記了舒宇翔,一是來到虛雪山觸景生情,二則是習慣了身邊的都是修仙者,對著虛雪山的情況也不怕什麼,這就一時忘記了舒宇翔這個例外。
舒修竹這時又說道:“這裡是莊主的地盤,舒宇翔是我們的血脈,莊主總不會讓他出事。”
這話算是打破了朱妙瀧所有的顧慮。
想了想也覺得舒修竹說的有道理。
如此這般,同一片夜色下。
可憐孩子舒宇翔在黑暗可悲可嘆的行走著,尋找著離開的道路。
幸好貴為朱妙瀧和舒修竹的孩子,他隨身總是攜帶著幾瓶丹藥,也不怕餓死在這雪山上。
可惜,他不知道司陵孤鴻這時正和唐念念親|熱,一時忘記了解除虛雪山上佈置的迷障。朱妙瀧他們還只是因此找不到雪鳶山莊罷了,對於舒宇翔來說則是完全在兜圈子了。
一天、兩天、三天……二十天!
當舒宇翔終於走到了虛雪山某處,看到了除了白雪之外的景象之後,這倒黴催的可憐孩子差點哭了。
“……我終於出來了——!”
舒宇翔嘶聲高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