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出,“雪……雪鳶山莊!”
唐淼蘊身軀一震,雙眼的怨恨殺氣也是一止,麵皮微微抖動著,恨鐵不成鋼的低吼:“你怎麼與雪鳶山莊對峙上了!?”
唐秋生咬牙發出嘶吟,斷斷續續的痛苦道:“皇上……叫皇上……”
唐淼蘊見他如此,先不多話,揮手便讓人將他小心往廂房抬去。
等唐秋生被放置在床榻上,唐淼蘊親手為他蓋上錦被,道:“你先休息,皇上那邊,為父自然會去處理,待你好些,再將此事細說!”
唐秋生長長喘息,好一會才閉上眼睛,緊皺著眉頭睡了過去。
留下唐淼蘊坐在床榻邊上,滿臉的陰沉。
雪鳶山莊,又是雪鳶山莊!
就算雪鳶山莊再如何的可怕,這樣一而再再而三不將唐門放在眼裡的挑釁,未免有些過於欺人太甚了!
唐淼蘊雖然長居常林城唐門內,但是訊息卻靈通的很。何況在世人的眼裡,他還是司陵孤鴻的老丈人。前來巴結傳訊息的人可實在不少,讓他不想知道一些事情也難。
雪鳶山莊的莊主與無垠森林司陵家族現任家主是同一人,名為司陵孤鴻,疑是天王高手。天下皆知,他寵愛無度,疼愛無雙的妻子為驚鴻仙子,錦國常林城毒藥世家唐門的二小姐,名為唐念念。
大雲海上,唐念念的所言所行,所作所為早就傳開,其中宮瑾墨與她似有淵源,唐巧芝與她的姐妹恩怨,柳飄雪與她的情愛相爭,都被傳得尤其清楚,讓人聽得如親眼所見一般。
東椿城內,香雪郡群花宴的事情雖然還沒有完全確切的傳到常林這裡,但是隱隱已經有了些風聲,唐淼蘊這位司陵孤鴻的‘老丈人’自然有著更加清楚的訊息來源。
因為在世人眼中他與司陵孤鴻的關係,還有司陵孤鴻對唐念念的寵愛,都讓他唐門在這段時間內受益匪淺,家業開闊了許多,整個唐門的地位也一躍而升。
他本也因此欣喜,對雪鳶山莊將劉氏等人抓走,這般將唐門視若無物的做法而升起的的不滿壓下減弱不少。然後不久之前他就聽說唐巧芝已瘋的傳言,這才過去沒有多久,唐秋生今日就以這般狼狽的姿態出現他的面前。
其他人他或許尚且可以忍下,可是唐秋生卻是他的嫡子,唐門的少主,將來他的繼承人,將他傷及如此,根本就是在與整個唐門作對。何況剛剛只是探脈,發現了唐秋生此時異狀,他也一時沒有想到辦法。若是一直難以找到解藥救治的話,唐秋生就等於是廢了。以他自己如今這般的年紀,若想再生一個兒子出來,將之培養成合格的繼承人,花費的時間又是幾何?
不論這些,單論唐秋生在他心中的地位,便是唐門中任何人都比不上的,對於這個唯一的兒子,除了對他那份自語君子的言行,其他方面他都頗為滿意。
“雖不能正面對抗,暗中慢磨卻是可以。”唐淼蘊冷冷低語,再看了一眼床上的唐秋生,起身離去。
不止是雪鳶山莊,還有錦國朝廷。
秋生或許不懂,他活了半輩子又豈會不懂?
關子初,利用我兒至此,讓我兒身陷險地,你卻隔山觀虎,著實好算計啊。
唐淼蘊面色冷沉的行走,管家見了,連忙上前行禮,低聲恭敬道:“老爺這是要出門?可需備車?”
“無需。”唐淼蘊冷聲吩咐道:“好好照顧秋生,若是他醒來我還未回來,就與他說我去了京都皇宮,不用憂心,在家中好好養身即可。”
“是。”管家應下。
整整半個月過去,遠去京都的唐淼蘊才回歸到唐門,只是此次他卻並非一人回來,在他前方還行走著一人。
他身著一襲冰藍錦繡長袍,高挑秀雅的身材,步伐平緩的走來。日光下,一張白淨面龐,凝脂白玉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