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
“正是。”
蘇政雅說道:“父皇有所不知,雪夏素來與司馬的感情比較好,與我則是以兄妹相稱。我正準備等朝中平靜之後,便將雪夏認作義妹,封為榮國公主,再為她赦造公主府。”
“這個……”蘇政雅這麼一說,太上皇倒不好接話了。“那皇兒看著辦吧,只是皇后的人選,還宜早定。內務府那邊,也及早吩咐下去,早日擬定名單,以供挑選。”
司馬嘉候在院外等得蘇政雅出來,見他一臉壞笑,便知有事情不妙,從旁問道:“皇上有何喜事?”
蘇政雅“嘿嘿”笑笑,回身攬上司馬嘉的肩,說道:“司馬你立功了,重重有賞,你想要什麼?”
司馬嘉淡淡地說道:“想要知道真相。”
蘇政雅便將方才之事說與他聽,不等他有所抗議,便搶白道:“你若也有意,我就給你們倆賜婚,順勢再給你加官進爵。你若是看不上,我便為她另外挑個駙馬。總之,這事你得先替我頂著。”
司馬嘉嘆道:“陛下有旨,臣不得不遵。只是雪夏屬意的可是皇上你,不立為後,怕有後患。”
蘇政雅無所謂地說道:“最多不過是皇位不保麼,有什麼大不了的!”
司馬嘉淡淡笑笑,不置可否。
溫婉近日來一直在家中溫課,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恩科。水玲瓏經常帶著小肥過來串門,陪溫婉說話解悶。柳氏看著小肥白白胖胖,虎頭虎腦的,心裡很是喜愛,抱孫心切,不免催促溫婉,希望她與蘇政雅能早日得成正果。
雖說西王府那邊,讓小世子認在溫嫻膝下,但畢竟不是溫嫻親生的。誰知道那孩子是什麼來路,將來會不會被親生母親給認回去,柳氏心中始終有些芥蒂。所以她將抱外孫的希望,全部寄託在了溫婉的身上。但是明明大局已定,好事也應該近了,偏偏當事的兩個人都不慍不火。一個不冊妃,一個不談婚嫁,真正讓人看著著急。
隨著秋闈的臨近,應試的全國各地士子都紛紛聚集到京城,於是各個書社文館的活動也密集起來,文會一個接著一個。水玲瓏擔心溫婉每天悶在家中會悶出病來,便邀她出遊,順便到文會轉轉換換心情。
滔滔江水,青青子矜,文人士子云集的香江之畔,自來是望京獨有一幕風景。文人志士在此評詩論畫,交結好友。閨閣千金們也會趁這個機會前去尋覓佳婿,畢竟這些士子當中有很大一部分人會中舉入仕,成為朝廷新秀。就算中不了舉,能參加京試的至少也是各地的青年俊傑,人中龍鳳。
同樣的,來文會的閨閣千金,大多出自名門望族。貧寒之士,若得蒙有權有勢的千金小姐科考事半而功倍不消有甚者,自此平步青雲,也未為可知。所以,溫婉與水玲瓏一路走來,便遇上不少以論詩為名前來搭訕計程車子文人。水玲瓏非常熱衷於向他們宣揚溫婉的才名,以及曾經入仕的經歷,結果引來一堆的圍觀群眾。溫婉正苦於脫身,適時有個小廝擠進人群,作揖說道:“溫小姐,我家世子有請。”
溫婉聽到“世子”這兩個字便陡然一驚,隨即反應過來,曾經的林佩元如今已經是西王爺,不再是“西王世子”了。事到如今,自己心中居然還留了這樣一個檻,無法跨越。跟隨那小廝登上江邊的畫舫,習習的涼風從江面上吹來,帶著清新的水氣,夾雜著從岸上傳來的筆墨香氣,有種說不出來的舒爽感覺。
“溫小姐請。”
流連在江上清風中的溫婉回過神,俯身進入船艙,原來這船的主人竟然是南王世子歐陽凌楓,同時在場的還有平江侯府的小侯爺沈君逸。他們熱情地邀請溫婉二人坐了,關懷了一番彼此的近況。這幾人也算是年少時候的同窗,闊別多年,如今重新聚首,敘起舊事來,頗有一種滄海桑田的滋味。
相談甚歡,沈君逸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