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諾,心想蘇政雅去了趟邊關,脾氣倒是了不少。“先生要來了,先上課吧。”
“好!”蘇政雅應得倒是爽快。但應完之後。還是端端正正地坐著。既沒有拿書出來。也沒有拿筆墨出來。溫婉不由奇道:“你地書呢。又忘記帶了?”
“是啊。用你地不就好了。”蘇政雅回答得理所當然。
溫婉無奈了。她也不是不樂意跟他同看一本書。只是文史課有許多筆記要做。跟人共用。總有些不太方便。便嘆了口氣。說道:“你總忘記地話。要麼就把文史課地書放我這裡吧。每回我給你帶來就是。”
蘇政雅一聽。不由喜上眉梢。連忙回頭朝候在亭外地小書
:“三寶。把文史課地書拿過來。”
“是。公子。”
話音甫落,便有一本嶄新的文史書遞到了溫婉面前。溫婉不由傻眼了:“你剛才不是說忘記帶了麼?”
“是呀,我是忘記了,但是三寶他記著了。”蘇政雅一副“他要記著,我也沒辦法”地神情,然後將書往溫婉面前一擺,笑盈盈地說道。“以後就有勞你幫我記著了。”
“你……”溫婉是相當的無語。想想算了,這傢伙蠻不講理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左右不過多帶本書而已,算不了什麼,就當多帶了幾塊糕點好了。
這天只上了半天的學,公孫寄給每人發了一張書畫聚義會的邀請函,便將三人掃地出門了。溫婉整理書本準備回家的時候,蘇政雅蹩過來旁敲側擊地問溫婉去不去書畫聚議,溫婉惦著書局裡地情況,便說不去。
蘇政雅原本還滿懷期待著,這會一聽,也便一臉不屑地說道:“我也是覺得沒什麼意思。”還在琢磨另外建議去個什麼地方的,便聽得溫婉說了聲“我回家了,明天見”,就與溫克恭一道走了。
“誒?”蘇政雅鬱悶地抱著手坐回來,心想還是得預先準備幾套方案,才能做到有備無患。
溫婉先回了家一趟,然後託稱上街去書齋買書,再次坐車出門。到書局與錢管事與三位署公商議了一下午宣傳策略,都想不到好地。古代的傳媒還是非常薄弱地,沒有電視廣播,連報紙也沒有。一般新書面市,就是默默地送到各大書齋,之前溫婉他們推出與文會捆綁的策略,已經是打破成規第一樁了。
商議到未時時分,胡署公起身說與朋友約好了去書畫聚義會。溫婉想著再這樣坐下去也想不到好地策略,正巧自己也有張邀請柬,便與胡署公相攜一道過去了。
書面聚義的會場設在香江之畔,::迤十數里,十步一書檯,步一畫池,其間儒衫青青,裙裾飛揚,好不壯觀。
胡署公在旁邊的茶館小坐等待朋友的到來,溫婉便信步展會中,這邊瞧瞧,那邊看看,十分新奇。瞧了一會,才瞧出個端倪。
原來這書畫聚義,基本上就是個人才藝展。在書畫上有特長的青年才俊們紛紛設臺現場行書作畫,以結交志趣相投的好友,也期待著能識千里馬的伯樂的出現。不少達官貴人,名家大儒都會前來參觀捧場。若有幸得到有權有勢的人的青眼相待,或得有名之士收為門徒,一夜成名,一字千金的神話,也是不乏先例。
“好!好畫!”
“山人真是神來之筆,此畫堪稱神作。”
前方圍聚的一堆人,人群中時時發出讚歎之聲。溫婉循聲過去,擠進人群一看,只見一名青衣儒生正從畫上收了最後一筆,挽袖將小狼毫交與侍立在旁的小廝,抬頭向方才讚賞的幾人道謝。當看清那人揚起的面容時,溫婉不由心神一怔,差點喚出聲來。竟是當日承辦香江文會,與大通書局合作的那位林佩元林公子。
在溫婉看到他的同時,他也瞧見了溫婉,眼中閃過一抹驚喜。與身旁的人客套了幾句,便從畫臺後轉身出來走向溫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