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婉聽他這麼說,便隱約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上次課的時候,黃大人就通知學生們要去獵場了,他敢這麼通知下去,肯定是已經得到了肯定的批覆。如果公主的活動也是提前預訂的話,不應該到今天才得到訊息。如果事先通知改期,情況也不致於像現在一樣亂成一團。所以溫婉估計著公主是臨時起意,便讓之前已經預定好的人撤銷。看來這位公主也驕橫任性的主,溫婉不由為溫嫻擔心起來,去服侍這樣一位任性的天之嬌女,日子估計不好過吧。
對於去城郊的林子,溫婉並沒有什麼興趣,便提前回了家。到家第一件事情,自然就是去找柳氏問,溫向東是否真的去蘇家提親了。
柳氏正坐在院子裡給女兒們縫製秋衣,聽見溫婉喚了聲“孃親”,便像個爆竹一樣蹦了過來,怕她不小心扎到針,連忙將手中的活往腳邊的簍子裡一放,抱過迎面過來的女兒,關切地問:“怎麼了,又在學堂裡受欺負了?”
溫婉坐在柳氏的腿上,委屈地點點頭說:“蘇政雅說爹爹去他家提親了,我以後就是他娘子了,要專門給他欺負。”
“他真的這麼說?”柳氏似乎也很意外。
溫婉點點頭:“他把沈師兄派來保護我的人都趕走了,還不許同學們跟我說話,孃親,婉兒不要去學堂了。”
柳氏連忙安慰癟著一張小臉。似乎快要哭了地溫婉:“婉兒乖。先不急。等晚上你爹爹回來。孃親立刻去問。”
溫婉知道急也沒用。便點點頭。這會兒才想起從剛才進門開始就沒有見著溫嫻了。便奇怪地問:“嫻兒姐姐呢?”
“去你伯母地一位朋友家。學些宮裡地禮節了。你嫻兒姐姐過幾天便要進宮見公主了。不提前學些。到時候失禮於人前就不好了。”
“那婉兒是不是見不著嫻兒姐姐了?”說到這裡。溫婉忽然有些難過。自她穿越過來就一直陪在她身邊。無微不至地照顧她地小人兒就要去皇宮那樣地地方了。心中終還是糾結著無法釋懷。
柳氏整整溫婉地衣裳。柔聲說:“不會地。進宮前會回家一趟。”
溫婉點點頭。遲疑了一會這幾天婉兒都不去上學。等這裡嫻兒姐姐回來。好不好。孃親?萬一嫻兒姐姐回來地時候。婉兒正在學堂裡。就見不著了。”
柳氏伸手摸摸溫婉的臉,無言地點點頭,眼角卻隱約有了淚意。為溫婉順了順頭髮,柔聲說:“進屋吧,桌上有銀耳羹,剛熱好的。”
婉點頭起身進屋,回頭看柳氏的時候,發現她正在用袖子拭淚,心想,雖然她一直鼓勵溫嫻自己的事情自己決定,但她還是很放心不下溫嫻進宮的吧。畢竟等在宮裡的是什麼樣的命運,誰都無法掌控。
傍晚,估摸著溫向東該下朝到家了,柳氏便寫了張紙條,讓採青送了過去。溫向東看了紙上的內容也嚇了一跳,連忙急匆匆地過了院來,問溫婉蘇政雅是否確實是那般說了。溫婉大不解地點點頭,她不明白為什麼父親和母親都是一副對此事不明就裡的樣子,難道蘇政雅是在信口開河麼,是自己把戲言當真了?
見溫向東沉默不語,柳氏知道溫婉心中焦急,連忙問道:“老爺真的去蘇家提親了麼?”
溫向東抬眼看看柳氏,又低頭看看溫婉,長長地嘆了口氣啊……只是名帖送過去的第二日便被退了回來,回話說是正室未定恕不納妾。”
幸好被拒了。溫婉從心底長長地鬆了口氣出來。真是萬幸啊!
柳氏的臉色卻白了白,壓低聲音說:相大人未免太不給情面了。”
“可不是!”溫向東臉上也很不好看。“這無疑是直接抽了個耳光過來,讓我顏面盡失,所以我也就沒跟你們提,連老夫人和老太君那邊我都還瞞著。讓她們知道,非事情鬧大不可。”
柳氏點點頭,見溫婉呆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