唸書,這兩天便讓他留在這裡罷。你兄長只是從小放縱慣了,難得他聽得進你的話,便多勸勸他。好生讀書求上進,他日成就必不會低。”
溫婉點頭應了,讓使女請了溫向東進來,自己便告。退回了房。
果不出所料,次日傍晚,左相便悄悄地派人送了。密信過來。展開一看,不是其他,正是他從太傅大人那邊探來的考題。溫婉與溫克恭一起將題目都答好,然後交與蘇政雅背起來,基本上便十拿九穩了。
考試當日,溫婉。與蘇政雅一塊兒坐車來到國學府。剛下車,卻在門口見到了一個意想不到之人。由於有過幾面之緣,而且當初溫家被圍之時,他也曾出過力,迎頭遇見若不打招呼,有些無禮。便停下腳步,行禮道:“司馬公子。”
司馬嘉回了一禮,淡淡笑著說道:“兩位借一步說話。”
溫婉回眸看了蘇政雅一眼。看司馬嘉之勢,今日是特地在這裡等他們,有些吃不准他的來意。蘇政雅向來是天不怕地不怕,就說個話怕什麼,便牽著溫婉的手,跟著司馬嘉來到國學府外的大樹之下。
司馬嘉靠著古樹而立,目光在溫婉和蘇政雅臉上一個週轉,開口便說道:“考題換過了。”
溫婉大驚,與蘇政雅對望了一眼。蘇政雅沉著臉,警覺地問道:“這話什麼意思?”
“太傅大人今天不是要出題考你麼?”司馬嘉不置可否地笑笑。“不過,你們不要問我是怎麼知道的,這個問題沒有回答的必要。大長公主是何等精明之人,她豈會不提防‘暗探考題’這一招。所以太傅大人前天出的題被臨時撤換了,呆會你拿到的就是太傅大人昨夜連夜趕出來的考題。”
“這……”溫婉有些無奈,暗歎大長公主有必要做得這麼絕麼?
“你口說無憑,讓我們怎麼相信你?”蘇政雅卻是不相信。
司馬嘉無所謂地笑道:“這事本來便與我無關,我不過是想賣個順水人情,你們若是不相信,我也沒辦法。”說完,他朝溫婉二人輕頷首,啟步便要離開。“司馬公子。”溫婉連忙跟上一步。司馬嘉停下步,側回過頭看她。
“司馬公子今天特地前來相告,我們萬分感激。只是這臨時變更讓我們有些措手不及,不知司馬公子可有良策相授?我們自當銘記司馬公子的恩情,終生不忘。”雖然溫家與司馬家即將成為姻親,但是司馬嘉與他們少有往來,看他的樣子也不太像是個多管閒事的人,所以這次特地跑來告訴他們這件事情,必定是另有所圖。
司馬嘉心領神會地笑笑:“我倒還真有幾句話相勸小侯爺。”說罷,司馬嘉轉身踱步到蘇政雅身前,緩聲說道:“觀舟那天,我也在場。大長公主的意圖很明顯,你們現在只能算是負隅頑抗,能堅持多久,只是時間的問題,到頭來終究逃不過束手就擒的下場。不如就此退一步,海闊天空。”
“你還讓我退一步?”蘇政雅緊盯著司馬嘉,他已經退到“兄妹”這一步了,居然還讓他再退?
司馬嘉不以為意,淡然說道:“男兒大丈夫,理應志在四方。即使這次讓你僥倖透過,你得以終日陪在她身邊,又能如何?你母親一計不成,必有第二計。你沒有保護她的能力,只會一直處於被動之地,被人牽著鼻子走,疲於應對。無權無勢在手,無論談什麼,結果都只有一個字:空。”
蘇政雅被說得臉色一變。自然也是知道大長公主斷然不會因為他考過這一次,就會善罷干休。大長公主重權在握,又是他的孃親,他有反抗的勇氣,卻沒有保護溫婉和她家人的周全,所以只能一再地妥協,一再地退步。若有朝一日,退到無路可退,又將如何?
“所以,不如主動放棄這次考試,請求入伍得個一官半職。你是大長公主之子,我祖父那邊無論如何都要給七分面子,何愁官路不順。若有戰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