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座結束,江嶼年按慣例留了半個小時跟學生們交流。
圍著他的人裡三層外三層,林嫻見狀,直接退了出去。
她應該裝作什麼都不懂,繼續跟他做朋友。
哪怕他只是想利用自己,也無所謂。
反正也不虧,不是麼。
林嫻埋頭,踢了一下腳邊的石子,才發現不遠處有個人影,在衝著她拍照。
那人黑衣黑口罩,一頂鴨舌帽,明顯偷拍的架勢。
林嫻本能厭惡所有偷拍的人。
她討厭那種鬼鬼祟祟對著她的鏡頭,厭惡那看著陰森到可怕的冰冷物體。
不由地會想起以前在高中的事。
僅憑几張捕風捉影的照片,謠言就能越傳越離譜。
30度的天氣,林嫻出了一身冷汗,噁心到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那人被發現了還不死心,林嫻靜靜盯著那個人,直到那個人低罵了一句離開。
她一會還有課,不能在這停留太久。
請教江嶼年的事情,晚一點再說吧。
林嫻上課到晚上才結束,看到了江嶼年發來的訊息。
他要跟導師聚餐,讓她先去家裡等一下,可以給她講解一下。
林嫻覺得自己一個人過去待在他家裡不像話,萬一他的家人過來,自己也不知道能不能解釋清楚。
她選擇先回了宿舍。
沿著小徑回去之時,林嫻被人堵了路。
自從上次被圍堵後,她走路一直很小心,只會選擇有監控的地段。
今天也不例外。
那人戴著口罩,不懷好意道:“林小姐是吧,跟我們走一趟。”
林嫻往後退了一步,後面也有一個人。
她意識到這是下午偷拍她的人。
因為這條路太狹窄,她根本躲不掉。
那人的手朝她襲來,林嫻在心裡權衡過,她打不過。
情急之下她默默點開了在褲兜裡的手機。
憑藉記憶解鎖,點開了最近通話撥了出去。
她不敢點外放,所以聲音傳到江嶼年耳中時有些模糊。
江嶼年原本還有些欣喜,以為是林嫻打電話來催他回家。
聽到裡面只有嘈雜的沙沙聲時,他的心驀然緊縮。
“林嫻,你在哪?”
林嫻自然沒聽到他的聲音,被人反剪住了雙手,搶走了手機。
江嶼年跟導師約飯,其中有一個要求就是增加校園內外的死角部分的監控。
他怕林嫻有意外。
當初羅豪那件事,他下了死手,除了讓父親搶到了那塊地以外,他還親自上陣狙擊了對方公司的股價。
羅豪應該是懷恨在心的,只是他不敢動自己,所以將矛頭對準了無依無靠的林嫻。
江嶼年最終只聽到一聲模糊不清的“救命”,手機便被結束通話了。
他匆忙離席,打電話給季寒洲。
季寒洲剛下班,距離林嫻應該最近,打完電話後,江嶼年又給父親的朋友打了電話,要求幫忙找人。
出警沒有那麼快,他的餐廳趕到林嫻宿舍還有段距離。
江嶼年無從下手,還是經季寒洲提醒,他才想起要去調監控。
以林嫻的性格,要麼回家,要麼去宿舍。
江嶼年想了一下,直接跑到監控室,讓人調取了半個小時前林嫻回宿舍路上的監控。
她被人拉上了一輛白色麵包車,車開走沒多久,手機就被扔了出來。
而後就到了監控死角。
“先生,她出事的地方正好是校門外,還是報警吧,應該更快。”
報警了,而且剛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