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詩雅吞吞吐吐,“他挺關心你的,我就說了下你忌口的東西,還有你的一些小習慣。”
林嫻胸口微頓,“小雅,我跟他不會有以後。”
“為什麼呀,他看著比陳寄靠譜很多。”
林嫻嘴唇動了動,沒說話。
她覺得這樣對江嶼年不公平,喜歡了陳寄那麼久,她為數不多的熱情已經全部被消耗乾淨。
怎麼可能又一頭栽進去。
再說,他們之間還有個跨不過去的周嘉彤。
林嫻沒有責怪好友,拍了拍她的肩膀,“等我交換期滿,我跟他就是陌路人了,以後我還是會回京市,做一名醫生。”
簡詩雅似懂非懂,抱了抱林嫻,“我知道,你的夢想是不會變的。不管怎麼樣,我都支援你。”
林嫻收拾好東西出門時,簡詩雅鼻頭一酸,“等我存夠錢了,來港城找你玩。”
林嫻點頭,“請你吃大餐。”
離別總是傷感的。
從宿舍下樓,五層樓的時間讓林嫻考慮得足夠清楚。
先冷處理一段時間,正主既然都已經開口宣戰了,她這個替身還是能有多遠躲多遠吧。
下樓後,林嫻的表情淡淡的,江嶼年伸手想替她拿箱子,被她輕巧避開。
江嶼年微愣,以為是自己剛剛說的那些話讓林嫻不高興了,正猶豫著該如何解釋。
林嫻接到了一個電話,在江嶼年前幾步路的地方,踢翻了一個小石子。
她語氣有些不耐煩,沒講幾句就掛了。
但表情卻是難得的靈動,江嶼年看得有些痴了。
“江醫生,我接下來一段時間課程有點忙,就暫時不回你家了。”
這是託詞,江嶼年知道。
不然前兩天還拉著自己練習縫皮的人,怎麼今天就說自己忙了。
江嶼年知道不能把人逼得太緊,他太強勢的話,人會被嚇走。
就好像他進一步,她會立刻退一大步。
江嶼年壓住胸口的酸澀,“好,正好未來一個月我也會很忙。”
其實他還想幫林嫻多一點,讓她更好的應付港大繁重的課業。
但來日方長,他必須耐著性子等。
林嫻沒告訴江嶼年,剛剛那個電話是陳寄打來的,想跟她一起回去。
比起跟陳寄同行,她更願意跟江嶼年一起。
有了這個意識,才讓她心裡更煩躁。
飛機上,林嫻撐不住靠在椅背睡著了,江嶼年主動靠近,將她的頭枕在自己的肩上。
也只有在這種時候,他才能肆無忌憚的打量她。
清淺的呼吸縈繞在他耳邊,沒有帶來太多實質性的感覺,只有若有似無的溫度和若即若離的觸碰,彷彿羽毛從心口滑過,帶來一瞬之間的幻覺。
好像那晚,他就是這樣將她攏入懷中的。
維持了多年的冷靜自持,在她面前潰不成軍。
在林嫻醒來之前,他已經恢復如常,翻閱著雜誌。
接下來的一個多月,林嫻幾乎兩點一線,把自己忙成了陀螺。
陸希媛不知道怎麼回事,也跟她一起住在宿舍。
好像經過生日那件事後,陸希媛對她的態度更好了些。
也不知道背後是不是有江嶼年的手筆。
但相處久了,林嫻也不排斥陸希媛了。
她心思單純,有什麼都會擺在臉上。
比如她們一起去食堂吃晚飯,遇到之前搭訕過自己的人,陸希媛會給她悄悄吐槽,“那位是個二世祖,離他遠一點,捐樓才進來的。”
夜深人靜,林嫻趕功課的時候,陸希媛帶著耳機聽歌,也不會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