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波逐流的浮萍 (第2/4頁)

斷趴在殖民地身上啃食血肉,好嘛,這下不止是移民,難民也來了。

攔不住,根本攔不住,保守黨花多少錢都攔不住一群活人對生存的渴望。保守黨砸錢辦不成事,儘管戰時政府的金字招牌暫且保住他們的地位,但是灰溜溜下臺的下場註定無法避免。

說好要在第三次世界大戰迅速製造各種地獄景觀,誘使那些超越者出手,目前情況有變,參戰帝國無一能夠避免英法兩個典型案例類似的窘境,紛紛默契取消計劃,竭力注水進度條。

戰爭狀態能多保持一會兒,執政黨就能多留一會兒。撈錢傍身也好,上跳下竄找新的出路也好,都是政客,這時候別管從前面對鏡頭唾沫星子有沒有噴人家臉上,該留的餘地還是要留嘛,何必搞得你死我活那麼難堪呢?

戰後選舉,新的執政黨重開移民大門,利用廉價勞動力換經濟效益,然後引發本地人震怒,堅決反對移民政策的保守黨又一次抬頭挺胸施施然贏得選舉。黨派們你方唱罷我登場,可問題還在那裡擺著。白人們慢慢習慣了,習慣把問題全部歸咎於那群遠道而來的不速之客。

經濟不好,都怪有色人種搶工作;城鎮髒亂,都怪有色人種素質差;治安惡化,都怪有色人種生性惡劣。

安妮沒有等來三戰結束迎來和平的那一天。

殘疾的亞歷山大僥倖逃過兵役,他求財心切,被酒肉朋友帶著染上賭博,從此一發不可收拾。隱瞞,欺騙,暴力脅迫,安妮想逃,看著丈夫贏錢後深情的眼眸,看著男人沙包大的拳頭,她微微顫抖,終是沒能逃掉一步步墮入深淵的命。

婦人堅信,都是移民害得他們一家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然而真是這樣嗎?她現在又有些糊塗了。

康斯坦斯.托馬斯,法國女人常用的名字,法國常見的姓氏,但是她擁有一身法國人不應當有的黝黑面板。

托馬斯曾是安妮的學生,她家算是最早搬到夏爾維勒的移民,起初父母在二戰時勤勤懇懇工作攢到一點錢,供養四個孩子去到白人的小學唸書。後來移民越來越多,政府不堪忍受居民們隔三差五的抗議遊行,隨便找個空房子充當有色人種的學校,托馬斯們便從夏爾維勒的正統小學消失了。

黑人有黑人社群,白人有白人社群,雙方互相提防,安妮好多年沒見過她,沒想到最後竟然會在虐待狂的地下室與之重逢。

原來她挨鞭子也會疼啊,她也會意識到需要死死咬住嘴唇避免痛呼進一步激發惡徒獸性,原來她受傷也會流血呢。

無窮無盡的施虐中,漸漸地,托馬斯垂下腦袋不動了。少女乞求暴徒放過自己時說的那些關於失去工作性情大變的父親,唯唯諾諾無法保護兒女的母親,意外消失不知所蹤的弟妹,生父不明嗷嗷待哺的幼童的故事也隨之結束了。

虐待狂鬆開掐脖子的手罵了一聲,拽住那頭捲曲枯槁的黑髮,放下刀踹開門,大步往處理室走去。

直到聽不見腳步聲,籠子裡的安妮重新睜眼,定定凝視桌面鏽刃沿著刀尖滴滴答答往下淌的血。血是紅的,落在冷硬的地板上彷彿還散發著淡淡熱氣。

和我一樣。

白人女子倒在鐵籠,深深吸進一口氣努力止住顫抖,伸出瘦骨嶙峋的手嘗試拿刀。

騙子,她明明跟我一樣,同樣流著溫熱的紅血。

存放玻璃罐的秘密房間燈光明亮,安妮又一次看到了那把刀。刀靜靜躺在腐朽的落葉上面,舊血已然乾涸,新血搖搖欲墜。

她先前抱孩子,下意識便丟掉了刀,這很不應該。它幫她和棕面板的同伴解決了虐待狂,還替她處理了將兒子賣給老杜蘭的亞歷山大。她應該拿著這把刀去找阿蒂爾,找到他,救下他,告訴他忘掉從前的不愉快吧,媽媽會陪他開啟新的生活;或許,或許他們在逃亡前還會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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