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揹著地,落於那青石路面是何…。光想想,就覺得後背滲人。
她並非尋常的女子,南木宸從來不做無的放矢的事情,她也知道齊王一直暗中聽命於皇后,可是最近關係微微生僵,而她聽皇后的語氣也頗有除之而快的意思,南木宸雖然與皇后關係不太好,甚至於不像母子,可是斷然不會讓人害皇后,所以,這女子…想必太子是想試探些什麼吧。
南鬱北因為倪月那一阻,沒能及時扶著冷言諾,但是好在,阻住了冷言諾的頭與那細小的凸石相撞。
“太子這是何意?”南鬱北原本笑意微生如晚風過境的面上怒氣可見一般,只是,這種怒氣拿捏得很好,既不會讓人覺得南鬱北是太過重視這丫鬟,又不會覺得南鬱北是看見自己府上的丫鬟被太子如此對待,礙於對方身份,為了討好對方,就顧此失彼而心生涼薄。
冷言諾看著南鬱北,她的痛可不是裝出來的,尼孃的南木宸,老子上輩子和你有仇?這般對待我,冷言諾想過可能南木宸會在其身後放冷箭什麼的,可是也沒想過,這人竟然就報著這般讓她墜地來試探。
狠,夠狠。
南木宸看著南鬱北不悅的神色,看也不看直的冷丫鬟,倒很是歉意的伸出手,“只是剛才看見了這個,覺得有趣,不曾想…。”
眾人此時看向南木宸手中,竟赫然是一條極小的蟲子。
蟲子,老子討厭蟲子,冷言諾心裡憤聲千百遍,這蟲子定然是南木宸不知何時準備好的。
可是,蟲子一出,南鬱北也不好說些什麼,更不好對冷丫鬟太過重視,伸手去扶,直接面色一緩,“勞太子掛心”,一句話倒也說不上是真客氣還是什麼。
然後,南木宸這才看了眼地上的冷丫鬟一眼,徑自向涼亭走去。
南鬱北對冷言諾揮了揮手,也朝涼亭而去。
“我近日竟然在皇宮遇到一位熟人。”冷言諾扶著腰,腳步剛抬,便聞聽南木宸一句話。
可是就這般一句話,冷言諾本來吃痛的表情卻微一僵,熟人?難道是…。沈男?
那晚自從無意闖入南國皇宮,看到沈男竟做太監,她心裡久不能靜,本想去找沈男說個清楚。
可是又怕打草驚蛇,反而誤了沈男的安全。
那晚她就想過,她雖然不知道深男是否因為父母突然之死受打擊過重,抑或是別的什麼到了南國,可是南木宸見過沈男,定然能查到其與她關係不簡單,卻仍舊留他在皇宮,定然是時刻觀察監視的又或者是有別的什麼目的。
她可不不會自戀的以為這南木宸留下沈男是為了她。
如今,此時此刻,南木宸竟還不死心,還在疑心她的身份,竟然要搬出沈男嗎。
“熟人?”南鬱北擱下茶杯,微帶好奇,而話出口的同時,他心中同樣一凜,難道他還是發現那丫鬟就是冷言諾。
“倪月。”南木宸突然一喚,倪月微一點頭,退了下去,在冷丫鬟就要退下去時,倪月很快又回來了,而且身後跟著一個太監打扮之人。
太監低著頭,很是謙順,一幅任君採擷,任君虐待之態。
冷言諾卻倏然停下腳步,想回頭,又不能回頭,剛才那一瞬,她只是見著一抹淡青色,那是獨屬於宮中五等太監的著裝,而此時此刻能出現在此的人,除了沈男,還能是誰。
“拜見太子,見過王爺。”太監上前一步對著南木宸與南鬱北一禮。
說一出口,冷言諾自然意外又不意外的閉了閉眸,她此時背對著南木宸與南鬱北,因為後背受傷,又不好讓人出來扶,走得也極為緩慢。
南鬱北似乎不知南木宸是何用意,目光在太監身上緊盯半響,似乎要找出些什麼特別,雖然他不知道這太監是誰,但是無風不起浪,無事不登三寶殿,這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