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慕容晟睿長得美的,遂再開口,“長得比你還美?”
“冷言諾。”慕容晟睿的面色不動,只是語氣卻瞬間讓屋子裡溫度有下降趨勢,冷言諾眨了眨眼睛,心頭竊喜,到底是誰醋呢。
心頭剛竊喜到一半,便又覺身上如一觸電芒掃過,弄得渾身一抖,暗誹這廝狡猾,冷言諾低著頭惡狠狠道,“慕容晟睿你何時會這般手段了。”
慕容晟睿從冷言諾背上抬起頭,“無師自通。”答得理所當然。
冷言諾聽得一陣惡然,突然想起某個曾經久遠的話題,語氣微微笑然,“誒,我說,你以前真沒談過戀愛?”
談戀愛?慕容晟睿眸光微微閃了閃,似乎在琢磨這“談戀愛”三個字的深意。
就在冷言諾覺得古人畢竟是古人是沒法理解現代綜合人神語言詞彙所表達的含義之時,卻聽慕容晟睿慢悠悠道,“跟你談戀愛算不算。”
“啊?”冷言諾又偏了偏頭看著慕容晟睿,這哪裡是無師自通,是通得很離譜。
“哦。”冷言諾悻央央的聳聳肩膀,以前她總覺得慕容晟睿好是好,就是太過不沾煙塵了些,太過超俗了些,現在,突然發現…。呵呵…。冷言諾將頭埋在枕頭裡,努力不讓笑聲露出來,可是那笑聲如此愉悅,如些輕靈,如此帶著軟軟噥噥噥的鼻音自枕間溢位,直聽得本就心神不屬的人微微盪漾如坐雲中輕舟,從未有過的感受瞬間將心裡填得滿滿,似乎只需要聽到她這般笑,他就知足,不管她如何智慧詭計,如何強大堅硬,終是在他面前露出獨屬於她的獨一無二的柔軟。
慕容晟睿面容突然在月光下從未有過的柔和,看著那如綢般微微閃亮的墨髮,伸手,輕輕順勢往下一撫,柔順而滑軟,正如此時,跳動的心。
不同於往日的,似乎,兩相的心終於再度接近。
冷言諾,終有一日,我要讓你眼裡心裡全部都只能看見一個我,現在的你,還是不夠,你要逐漸強大…。慕容晟睿的面容突然平靜,清潤的眸光也似染上一層青霧。
“冷言諾,如果我告訴你…。”慕容晟睿普一開口,卻發現原本還在輕笑的人兒,笑聲早停,只傳來均勻而平靜的呼吸聲,隨著呼吸聲,身姿微微浮動,那麼平然,那般乖順,慕容晟睿眸光微微一定,隨即嘴角輕抿出一絲寵溺的笑意,眸光青霧突然一閃即逝,那笑太過暖華,如天山積雪般突然那麼澄靜的化開,天邊幽冷的稀薄月光都被羞得退了下去。
慕容晟睿繼續給冷言諾上完藥,輸入內力,打通受淤的血脈,良久,對著空氣裡一聲低喚,“傳信九華山,我之事,他無需插手。”
空氣中沒有傳來聲音,但隱隱有氣息浮動,慕容晟睿將被子給冷言諾蓋好,良久,自己也脫了外衫,就這般,靜靜抱著冷言諾靜靜而眠,明明是最難受的折磨,可也是最甜蜜的香軟。
院子裡,寒霜感覺到屋內靜而暖和氣息,良久,面上同樣露出一絲欣喜的笑後,轉身去了一旁自己的房間。
隱在暗處的藍楓看了眼屋子,繼續相守,眼睛望向天際一絲極暗的青光處,眸中似乎見一張揚嬌脫人影嬉聲笑語。
冷言諾說月流年會來南國的……。藍楓的面上第一次露出了一種思念的柔情。
……。
某座清靈雅靜空氣開闊的山頂。
兩名老者執杯對飲相對而坐。
“以天為被,以地為鋪,天光好水,時日永安。”開口的老者一襲白衣,頭髮須白,看上去慈眉善目,若不是那著薄衫卻不懼這高山涼風,真若就是一尋常半百老頭之態。
“天光好水,時日永安。”另一位老者一襲青袍在夜風中輕輕舞動,高山流月伴著無方青白之光流瀉下來,更初此人仙風道骨,欲有乘鶴歸去之態。
“你那徒弟怕也到了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