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要人。”南鬱北淡淡點頭,聲音極輕,他雖然與冷言諾合作,可是兩手準備還是必須的,雖然他相信冷言諾,也知道她的手段,可是此次,他決不能掉以輕心,機會有時候只有一次。
黑暗裡,宛香一喜,瞬間思際,結合四周的聲音,難道自己在馬車暗處,思及此,宛香就想要傳音入秘,可是提了半天,自然竟然運不起內力,這南鬱北這藥下得也夠狠,若不是因為她會武功,這齊王會不會是想讓她睡個幾日?深吸一口氣,宛香抬起頭,使勁全身力去敲四周隔板,成敗在此一搏。
隔板似乎隔得極厚,聲音沉沉悶悶,連宛香自己都懷疑,這裡面能聽見外面,外而能聽見裡面嗎。
正要喚趕車太監駕馬車離開的冷言諾聞聽那聲極低極壓的聲音,眉頭一蹙,突然又偏過頭看向南鬱北。
聲音是從他的馬車傳出來的。
南鬱北正泰然自若要鑽進馬車,感受到冷言諾的目光,又回過頭來看向冷言諾,頗為不解,“璃王妃還有要事?”
“沒了。”冷言諾搖搖頭,剛才那一瞬,她竟覺得有些熟悉之感,馬車剛行,似乎又聞那道低沉的敲木聲,冷言諾思忖半響,剛想停下,仔細聽,那聲音已經沒有了,輕晃了晃頭,最近是不是太累了,都出現了幻聽,馬車一路向前終是沒有停下。
兩輛馬車控肩而過,只不過是一段小插曲。
黑暗裡,宛香本來還可以再敲,可是她卻停下了,如果冷言諾當真注意到,是不是會給她惹麻煩,畢竟南鬱北到目前為止並不知道她的身份,如果讓他洞悉了小姐的計劃,那…。
如果訊息當真沒有傳進冷言諾耳中,那以小姐之聰明想必也定能猜到。
閉上了雙眸,宛香等待著接下來的命運,死亦不懼,活更無畏。
馬車一路到了宮門口。
冷言諾隨著太監引路向淑儀殿而去,因著晚上有宮宴,長長宮道上也已經有微小布置,潔白泛光的漢白玉地面已經鋪就一層軟色地毯,看上去莊麗而頗有譁然驚心的美。
路旁已經開始有宮人開始打整佈置,看著冷言諾紛紛行禮。
那些佈置之人中,冷言諾竟然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自她來到南國,相見寥寥可數,而又形同陌路,那些曾經的粗澀的童年中,憨厚的笑容,與無怨無悔的幫助……似乎一下子瞬間充上了冷言諾的眼眶,一時間心中酸澀難明,微微偏過頭,卻正見沈男在指揮一個宮女做事之事走了過來,與冷言諾擦肩而過,卻對面不識。
熟悉而又陌生,多麼可笑。
只是,手中卻多了什麼東西。
“皇后娘娘在宮中已經等候多時,請璃王妃稍等,我進去通報。”轉過幾座宮殿,引路的公公這才對著璃王妃施一禮後走向殿內。
“小姐,這皇后不會讓我們等很久吧。”一旁寒霜見公公進去稟報方才對著冷言諾小聲道。
冷言諾微微偏了偏頭,語聲極輕,“聰明人不會,一會兒我會把你支開,你四處看看,小心為上。”
“是。”
冷言諾與寒霜說話間,將手那張紙條用內力催毀,無聲無息。
“璃王妃,皇后請你進去。”公公不過一會兒又出來通稟。
“是個聰明人。”寒霜傳音入秘。
冷言諾微微含笑,公公只當冷言諾這是面見皇后的反應,不以為意,卻是不知其正對寒霜傳音入秘,“我喜歡聰明人。”
一入大殿,冷言諾眼光不著痕跡的一瞟,心裡頓了頓,宗子舒不在,準確的說是宛香所扮的宗子舒,這皇宮中誰能抓走她。
“這就是天慕國頗多傳聞的璃王妃,果然百聞不如一見。”宗蕪皇后高坐上首,對著正盈步而來的冷言諾道。
那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