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兒來了。
周晚枝很生氣,她想去撤掉自己身上那些儀器,她想說話,感受到自己身上插著的那些儀器她越來越恐懼。
不久後,房間裡進來了一個人,好像穿著黑色的便裝,個子很高,帶著口罩,眼神陰鬱,她看不出來是誰,可那個人卻讓她覺得很熟悉很熟悉,只見那人手裡拿著一個很漂亮的東西,有點像她喜歡的水晶球。
男人慢慢朝她走近,她很害怕:“你是誰,你要幹什麼?”周晚枝想喊,可她喊不出,在他走近自己時意識終於渙散,疲憊地閉上了眼。
周晚枝能感覺到那個男人輕輕地將自己的手抬了起來,像在對待什麼珍寶一樣,很輕很輕,隨後將一個冰涼的東西放在她的手裡,她覺得應該是水晶球吧,他進來的那刻,她似乎看見了水晶球。
周晚枝想握住,可是她實在沒力氣,剛放上去就又掉了,他好像不耐其煩地又撿了起來,重新放在她手裡。
他沒說話,就只是那樣靜靜地坐著。
周晚枝覺得這應該是一個夢吧,可如果是夢她身上的疼痛為什麼這麼真實,她只知道自己還在荷市的西菱巷讀高中,她才答應和蘇遠朝交往,她要回去,她不想呆在這兒。
或許是上天聽見了她的祈求,終於在最後一道鬧鈴響起時,她醒了過來,醒過來的她大口喘著粗氣,她想到什麼立刻掐了掐自己。
似乎是確認了什麼答案,周晚枝長呼了一口氣,幸好,幸好那不是她,那只是個夢,一個離奇的夢而已。
她明明記得昨晚還在和蘇遠朝在一起,到底是什麼時候回來的,難道昨晚發生的事是假的,那也是一場夢?她立刻爬起來找到手機給蘇遠朝打了電話。
“嘟~嘟~”響了幾聲,就在她越來越慌的時候,電話被接通。
“喂!”蘇遠朝帶著些慵懶的聲音響起。
“蘇遠朝,我昨天去找你了嗎?我去找你了對吧!”周晚枝連著問了兩個問題。
電話裡傳來蘇遠朝失笑的聲音:“那我女朋友想要我先回答哪個問題。”蘇遠朝的話一落,周晚枝立刻掛了電話。
“是真的,都是真的,不是夢,她就知道那不是夢。”她不再想昨晚是怎麼回來的,突然嘴角掛起了笑容,又立刻撥了過去。
“蘇遠朝,我昨晚什麼都不記得了,怎麼辦。”周晚枝的話裡都是失落。
對面的蘇遠朝聽見這話,心裡也不由得有些心慌,她明明答應了自己,怎麼可以不記得。
“周晚枝,你真的不記得昨晚說了什麼嗎,一點兒都不記得了嗎?”周晚枝聽蘇遠朝說話的語氣就知道計劃得逞。
“嗯,什麼都不記得了,我應該要記得什麼嗎?還有你剛才為什麼叫我女朋友,我們……”
蘇遠朝有些妥協,很快電話裡傳來有些落寞的聲音:“沒關係,不記得就算了,沒什麼。”
周晚枝一聽火氣立刻就上來,衝著電話對面說話有些大聲:“什麼叫不記得就算了,那行,再見。”說完就立刻結束通話了電話。
“蘇遠朝你這個笨蛋,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蘇遠朝看著被結束通話的電話先是一臉懵,隨後狹長的眼尾勾起一個淡淡的笑,她記得就好。
早上到學校的周晚枝打定主意不跟蘇遠朝說一句話,連看都不要看他一眼,誰叫他這麼不重視自己的。
蘇遠朝走到教室後就看見一臉氣鼓鼓的周晚枝,他勾起嘴角朝她走了過去說:“早上好!”
周晚枝壓根沒理他,可蘇遠朝偏偏犯規,彎下腰又朝她說兩句:“早上好!”
“湊這麼近幹嘛!”周晚枝一臉我不想搭理你的表情。
蘇遠朝也不放棄,一直在她耳邊說著:“早上好!早上好!早上好!”周晚枝被磨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