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是什麼意思。
白檸不敢把顧琛往好處想,他壞起來實在太糟心了,心裡反反覆覆的忐忑不安。昨天瘋狂的做…愛讓她害怕不敢去回憶,顧琛這個人太複雜,一旦沾惹到就是沒完沒了的瘋。白檸也不知道自己的指甲是什麼時候劈開,反正身上疼的地方太多就忽視了小傷。
顧琛摸著她的指頭看了看,白檸的指縫裡有血,很淺卻也還存在,眯了眸子從床上下去,叮囑白檸:“待著別動。”
白檸不知道他要做什麼,眼珠子轉了一圈又回到了原地。握著手指看,她不大愛護指甲平常也沒注意過,如今仔細琢磨了才發現指頭上長了幹皮,翹著有些疼。抿了抿嘴唇,下意識的想把手指往嘴邊送,送到一半就見顧琛進門連忙放下手指抬頭看過去,若不是腿上太疼坐跪不是,她定是要正襟危坐。
“腿上的疼和手上的不一樣。”顧琛重新坐過去,拿出指甲刀握著白檸的手,冷肅眸光凝視著白檸的手指:“疼了可以掐別人,你這手心的疤打算去掉麼?”他難得心平氣和。
這麼多天,也就昨晚摟著白檸睡,他才安寧踏實。
顧琛坐在床邊白檸跪在他面前,兩人靠的很近,呼吸都要糾纏到一起,顧琛細緻的剪著她的指甲。白檸那指甲抓起人來一點不含糊,脊背上幾道血痕如今都結痂了。
“敢掐誰?”
白檸戰戰兢兢等了一會兒,顧琛卻安安靜靜給她剪起了指甲,指甲剪的一開一合的聲音清脆。白檸抿了抿嘴唇抬頭,顧琛濃密的睫毛如同小扇子似的在眼瞼留下陰影,五官格深刻,濃眉凜冽的橫在黑眸之上,微微一挑,平添幾分跋扈。
房間很安靜,靜的白檸都有些懵,她也可以和顧琛這麼平靜的待在一個地方。
白檸不知道用什麼詞來形容現在的心情,思前想後就一個複雜,十分的複雜。顧琛這個人脾氣陰晴不定,好的時候似乎真的要把你放在手心裡寵,可是壞起來又是那麼徹底,一點情面都不留。白檸心思雜亂,翻來覆去的想,不能離開就吃不了避孕藥,吃不了避孕藥懷孕的機率就特別的大。上一次就那麼一次,她都能懷孕這一次顧琛可是發了狠,白檸是頂頂怕懷孕的,特別是害怕懷上顧琛的孩子,那簡直是噩夢。
她盯著顧琛看,不管從哪裡看顧琛都不像壞的徹底的人,可就是這麼個人,千方百計的折磨自己。白檸想,他這執念來的突然,到底是從什麼時候生出?又是因為什麼而起?他怎麼就那麼壞呢?偏生這壞就只對付自己一個人,也無人傾訴去。
“看什麼?”
顧琛低沉嗓音忽然就響了起來,白檸嚇一跳本能的往後退了半步,捏著自己的手緊了緊白檸又被拉了回去。顧琛抬頭看過來,眸子漆黑深沉:“你的膽子只有米粒大?”
“屁!”待回神白檸就後悔起來,反思自己那窩囊的反應,簡直是丟人。“我就是怕指甲刀劃到了我的臉。”
她理直氣壯的撒謊。
顧琛看著白檸,好氣又好笑:“哦,那你的意思,你的膽子比米粒大?都有膽子說髒話。”顧琛摸著指甲刀,垂下視線:“我要劃你的臉也找個利索點的匕首,一個指甲刀頂什麼事。”
白檸的臉瞬間漲得通紅,咬了嘴唇,眼睛盯著顧琛深吸一口氣大了聲音:“你還想拿匕首劃我的臉?”
顧琛揚了眉毛:“如果你想試試,我倒是不介意幫你。”
白檸聲音卡在喉嚨裡,半響沒翻出下一句話。顧琛簡直要把她氣死了,這個死變態。
“分不清好賴,當真是蠢。”顧琛低頭繼續給白檸剪指甲,剛剪過的指甲十分鋒利,還沒上鈍刀磨白檸反手就撓了他一把,撓完後她滿意了,看著顧琛手背上一道白痕漸漸發紅漸漸滾遠血珠子泌了出來。
顧琛手指頓住,整個人都冷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