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有沒有去關心一二?
長公主一愣,深感莫名:“竇家?何事?”
竇太后不禁抬起一道眉,有些氣急;憋了一會兒,卻發現怎麼也張不開口。
這下,館陶長公主更迷惑了:“阿母?”
大漢皇太后的臉皮都有些發燙了,支吾了半天,可還是什麼都沒說。
這時,侍立在旁的一名宮女出聲了,極為婉轉地告訴館陶長公主,皇太后說的是章武侯侄孫強搶民女案。
劉嫖長公主見是平常伺候女兒的甄氏,倒也不計較宮女插話,又想想,“哦”了一聲,恍然大悟。
館陶長公主表態她還真的知道此事,忘了是誰和她提過一聲了,不過當時就沒怎麼在意——‘搶人’和‘竇家’這兩者聯絡起來,想來也不會有什麼大問題。
竇太后聽了,默然許久,才緩緩地幽幽地問女兒:為什麼她會這麼想?都出了人命了啊!
“阿母呀……”
長公主大概是人逢喜事,完全處於‘人在心思完全不在’的狀態;根本都沒細思,就隨口而出:“今阿母在,竇氏……何妨?”
老實說,別說死個把庶民了,就是丟掉性命的人是世家是貴族,有竇太后這尊大神在,誰還能把竇氏家族怎麼樣?
頂多推出個家奴頂罪,然後再認些罰款——類似情況,以前又不是沒發生過。
‘這甄女長得真不錯,眉眼間有點像我的阿嬌,’
長公主一面打量宮女甄氏,一面和母后聊大漢皇朝的類似案件——最早的例子,可以追溯到開國皇帝劉邦:“高皇帝愛幸戚夫人,出百金為戚氏置家;戚夫人之兄欲得西山良家女為妾,不遂,怒而殺其全家二十一口……”
“戚夫人哀求;高皇帝憐之……令腰斬家奴,以‘治家不謹’命其兄閉門思過。”
說到這兒,長公主輕輕哼了一聲,不得不承認,高皇帝對戚夫人真是沒說——受害人都被滅門了,給兇手的處罰竟然只是個不痛不癢的‘閉門思過’?!果然是真愛。
宮室裡,一時靜了下來。
竇皇太后沉默,沉默……良久,才突然想起似的,吩咐甄宮女到外頭去問女史回來沒。
甄宮女應聲而出,不大會兒就和女史一同進來。女史的手中捧著個素色的漆盒,長方形,一尺見方,看上去頗有些分量。
女史先向母女倆行個禮,問候完畢,再將漆盒呈到竇太后面前。
皇太后摸了摸,問:“此中……乃帝太子之親筆邪?”
“稟皇太后,當如是,”女史低眉順眼地回答,當時,她可是在太子宮的書房內親眼看著劉榮皇太子從書案上捲起文冊,再親自放進匣子的,想來應該是太子殿下的親筆。
竇太后點點頭,命將匣子開啟,同時讓長公主取兩卷出來朗讀。
“母親?”長公主搞不懂母后想幹什麼。
大漢皇太后只給了兩個字:“策論!”
長公主:“策論?”
竇皇太后點點頭:“阿榮之策論。”
長公主一頭霧水,帝國皇太子的策論,為什麼不交給太子太傅或者皇帝本人,拿給她一個公主算怎麼回事?
竇太后不耐煩了,冷下語調催促著:“阿嫖?!”
‘好吧好吧,讀就讀!希望不是太無聊……’
館陶長公主聳聳肩,從一堆竹簡中隨手抽出一卷,拆開繩結,開啟……
“論地方豪強之勾結不法。”
又一卷:“論北地諸郡之兵事器械。”
第三卷:“論吳錢榆錢之弊”
……
唸了一篇又一篇,長公主停下了,抬頭困惑地看母親:“母親?此……何意”
竇太后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