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火神爺,最近又顯靈了。我前幾天幫母親採藥,摔傷了胳膊,許久都沒見好轉。昨天晚間,傷口疼痛,睡不著覺。心裡碎碎唸叨,都說之前的火神爺靈光,現在也沒地方許願了。要是火神爺還能保佑傷口不疼,那該多好。
說完沒有多久,傷口真的不疼了,我知道是火神爺顯靈,趕緊來這裡還願,雖然廟宇破落了,但在這上了香,心裡就踏實了。”
“你說的沒錯,我家裡母雞帶著十幾只雞娃,沒了好多天,還以為餵了野狗,沒想到火神爺給我送回來。火神爺對得起咱們,咱也得對得起他老人家。”
李七夜站在人群之外,聽人們議論,心裡很多感慨。
普天下老百姓,就是如此,你做一點好事,他們就會記在心裡,念念不忘,總想給你回報,才會心安。作為朝廷官員,有何理由,不去維護這樣的百姓?
沉思之時,肩頭上被人輕輕拍了一下。
李七夜本能向前竄出。肩頭上那隻手,稍稍加了點力氣,讓他原地不動,同時有人笑道:“李探花不要害怕,是我。”
肩膀上的手,突然鬆開,那人也到了李七夜面前,正是火神爺。
李七夜釋然。
因為火神本身並無惡意,因此火神來到身邊時,冰魄劍沒有出聲警告。
李七夜手指前方,“大家熟悉的那個火神,又回來了。”火神做了個小聲的姿勢,拉著李七夜,來到人少之處。“最近有人,要對那些吐火羅國斬妖師下手,李探花與他們是朋友,也要小心些,不要受了牽連。”
“敢對康崑崙下手的是什麼人?”
火神搖搖頭,“恕我不能相告,只知道是康崑崙他們,在來大乾路上,途經八百里瀚海沙漠,殺了金蠱雕,為地方除害,卻還為自己招來了禍端。”
李七夜還想再問,火神好像發現不妥,手指前方,迅速隱身離去。
李七夜暗暗皺眉,火神不讓他管這件事,但他必須得管。
康崑崙等人,是吐火羅國派來的使臣,如果在大乾京城出現意外,勢必影響大乾名聲,而且大乾與吐火羅國往來,也會處於被動。
火神神位不高,但也是掌管一方的神只,他說的話,可信度極高。
但如何預防,何時預防,那些人又是什麼人,火神沒說,李七夜也並不知道。
剛才火神提到,康崑崙等人,途經八百里瀚海時,斬殺了一頭金蠱雕,而金蠱雕,並非瀚海猛獸,而是生活在鹿吳山上,滂水之中。
鹿吳山距此,至少數萬裡,為何金蠱雕不辭辛苦,長途跋涉,來到八百里瀚海,丟了性命?
難道要殺康崑崙的人,來自鹿吳山?
李七夜的頭,越來越大。
鹿吳山上居住的,是介乎與神仙與凡人之間的散修,這些人本領極大,很多散修距離飛昇,只差一步之遙,只是差了天庭的一個封號。
還有些散修,並不想做神仙,只想與天地同壽,這種神仙,本事比受過天庭冊封的神仙還要厲害。而且沒有想做神仙的想法,因此對於天庭召喚,並不如何在意。
而天庭對這樣的散修,卻非常在乎。因為散修自由自在,可以成為神仙的幫手,也可能變成為害一方的霸王。
正因為如此,修為高深的散修,會成為天庭與邪惡宗門爭相拉攏的物件。
除了散修之外,李七夜實在想不出,誰敢不顧忌朝廷的龐大勢力,在京城對康崑崙等人動手。
他滿心疑惑,往回走了許久,突然轉身,重新找到了任長風。他只是志妖司刀筆小吏,除了志妖司尹之外,跟朝廷其他官員沒有往來。
想來想去,只有找任長風幫忙。
見李七夜重新回來,任長風並沒有太過驚訝,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