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久,深夜疲乏之時,他也會翻來覆去想這個問題,但每次都毫無收穫。“先生言下之意,無生門只是傀儡,在他身後,還有其他人?”
白子曰點頭,“不可能是人,應該是個極大地宗門,”他笑了笑,又說道,“你說的也對,再大的宗門,也需要人來掌控,無生門背後,另外有人主使。
而且這個人道行極大,勢力很廣。即便是輔國公,也非常忌憚,不敢輕舉妄動。”
“輔國公都不敢輕舉妄動?”李七夜再次重複,最大的宗門,應該就是羊素一手建立的大乾王朝,版圖囊括四海,又有哪個宗門,能比得過大乾的版圖?
但白先生不是一般人,他這樣說話,自然有他的道理,李七夜自認是個聰明人,但他並不能理解先生的話,至少他現在還不能理解。
“先生將國家比成宗門,未免有點離經叛道,雖對朝廷也是極大地不尊敬。”稍稍猶豫之後,李七夜還是好心提醒。
白子曰居然點頭接受。“受傷之後,神智有些遊離,不能似平常那樣,時刻剋制自省。還好秦國公大人大量,不會計較這些。”
李七夜見到白子曰臉上,露出調皮表情,不由暗暗發笑,只有相識時間久了,才能如此自然。
“師兄回來,若不是受傷,肯定不會叫我。”一個清脆悅耳的女子聲音傳來,然後一個身穿淡青色衣服的女子,出現在花廳邊上。
正是同德堂大小姐薛嵇茹。她語氣嗔怪,別有一番味道。
白子曰咳嗽幾聲,“師妹來的正是時候,快來救我。”
薛嵇茹眉頭微皺,已經到了白子曰身前,兩個手指虛晃,幻出兩條白氣小蛇,攀附在白子曰身上,四處遊走。
白子曰笑道,“師妹的望氣術,又精進了很多,可喜可賀。”
薛嵇茹不為所動,臉上表情越來越嚴肅,兩條白色小蛇,瞬間遊遍白子曰全身,重新飛回薛嵇茹指尖,鑽進她指甲之內,消失不見。
“好漂亮的雙袖雲龍!”
白子曰是武道大家,此時也忍不住高聲讚美,以他的本事,施展出雙袖雲龍,自然毫不費力,但此時此刻,他只能叫出這門道法的名字,卻根本無法施展出來。
白子曰對自身的傷,說的輕描淡寫,但事實上,他傷的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