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飛機。
“我沒事,”圖哈切夫斯基擠出一絲笑容,他將手微微一擺,低聲說道,“看來這人不服老是真得不行啊。”
“你要不要休息一會兒,我們等一段時間在下機。”楚思南建議道。
“不用,”透過機窗,圖哈切夫斯基朝飛機外看了一眼,只見在機場跑道的外側,穿戴整齊的美軍儀仗隊正在迅速的整理著隊形。“我們這就下去,這些美國佬畢竟是地主,咱們這些做客人的讓人家久等,算是哪門子的禮儀?”
楚思南無奈點頭。
圖哈切夫斯基雙手撐住座椅地扶手。緩緩的從座位上站起來,微微的搖晃兩下身軀之後,才說道:“好啦,我們下去吧。”
“來,我扶你。”楚思南上前一步,伸臂攙住圖哈切夫斯基的胳膊,卻被對方輕輕掙開。
“不用,”圖哈切夫斯基邁開步子,從楚思南的身邊繞過去,同時笑道。“我可不想在時代週刊上,看到自己被人攙扶著走下飛機的樣子。堂堂的一名蘇聯元帥。竟然需要別人攙扶著走路,這個名聲傳出去。我還要不要做人了?哈哈。”
看著圖哈切夫斯基邁向艙口的身影,楚思南無奈的搖搖頭,這老頭真是夠倔的,而且還這麼好強,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地。
隨手招來兩名隨從人員,楚思南低聲吩咐道:“你們跟著圖哈切夫斯基同志,千萬要注意他的狀況。不允許出現任何意外,知道了嗎?”
“是,將軍,”兩名隨從齊聲應道,然後快步朝艙口地位置跑去。
按照禮節的規定,出訪地專機在乘客步出艙口的時候。是有著身份上的先後順序的。就像這一次,便應該是圖哈切夫斯基最先步出艙口,隨後。是負責他安全工作的親隨,再之後,才是楚思南以及其他幾位與會的蘇方代表。
這個下機的先後順序非常重要,因為出訪地名單已經事先交付給了美方,所以,在接待的人員安排上,美國人也會做出相應的規劃。作為蘇聯國家的第一號領導人,圖哈切夫斯基在下機後,會同前來迎接的羅斯福握手、親切交談,旁邊有記者拍照的。而楚思南呢,他地身份是蘇軍中將,對德戰爭中表現傑出的將軍,不過,他卻不是蘇聯的最高當權者,所以,不會由羅斯福來接待,美國方面會安排一個與他身份對等地人來接待他。
所以,在這種情況下,楚思南是不可能緊挨著圖哈切夫斯基下飛機的,否則,就很可能鬧出笑話。
在圖哈切夫斯基離開艙口大約半分鐘後,楚思南才快步走出去,還沒有等他看清楚眼前的一切,一陣兒熟悉的樂曲聲便朝他迎面撲來。這是儀仗隊所演奏的蘇聯國歌,也就是著名的《國際歌》。隨著這樂曲聲,楚思南看到在機場的跑道外側,如今已經滿是鮮花的海洋,無數美國的小孩子,手裡揮舞著花玫瑰,嘴裡還興高采烈的在喊著些什麼。而在這些孩子們的前面,則是無數端著相機的記者,以及大批荷槍實彈、身穿制服的美國警察。
目光回收,楚思南一眼就看到了離飛機不遠處,正在同兩個人握手交談的圖哈切夫斯基,而那兩個面帶微笑的傢伙,在楚思南看來有幾分搞笑,從他們的那一高一矮、一胖一瘦的身材搭配上,楚思南隱約想起自己曾經看過的一部 ̄ ̄《鹿鼎記》。
羅斯福、丘吉爾都來了,圖哈切夫斯基同他們站在一起,組成了一個全新的“三巨頭”組合,那來迎接自己的又會是什麼人?楚思南心中這麼想著,也將目光在飛機的階梯下不經意的搜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