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候一下,”翎嫣也不推辭,眾人見狀,都讓開了路,她自然是往饕鬄樓的方向走去,往前走了幾步,想到了什麼,回頭看著那個焦公子,嘴角露出一個別有深意的笑容道:“公子,你可知道上了饕鬄樓的頂層,最低要花掉多少銀子嗎?”
“能有多少?”焦公子不甚在乎的說。
自己是家裡的嫡子,就算是八百千兩的,死皮賴臉的鬧一陣,也是出的起的,所以語氣很是輕鬆。
翎嫣見他傻乎乎的瞎咧咧,就輕蔑的掃了他一眼,也不回答,徑自往饕鬄樓走去——而一邊看熱鬧的人則想到了什麼,揚高了聲音議論著。
“這饕鬄樓就單單是第一層的價錢就不低,沒個幾十兩的,你都不好意思進去。那第二層的就不用說了,幾百兩是不在話下的……,”有知道一點訊息的人一層層的報出了價碼,那得意的焦公子的臉色就一點點的變的慘白,可惜沒人同情。
“那頂樓的話,得用多少銀子啊!?”眾人被吸引住了,完全是覺得好奇。
“若是老朽沒有記錯的話,當年雲四少爺宴請就放在饕鬄樓的頂樓,傳言那一桌酒席出自雲四夫人之手,當場定為無價,之後那手藝被饕鬄樓的師傅學會了,定價為三萬兩一桌……因為價錢太貴,基本上,無人敢上饕鬄樓的頂樓!”一邊一個湊熱鬧的老頭興奮的說道,想著那小丫頭真的上了饕鬄樓頂層,這熱鬧就有的看了。
焦公子被人家說的臉色慘白,都快站不住了。
不就是在路上隨意的調戲了一個姑娘家嗎?用的著攤上那麼大的事情嗎?
他心裡是欲哭無淚的,但為了臉上那點破面子,就硬撐著嘟囔道:“哼,那饕鬄樓的頂層是那麼好進的嗎?就連雲家大小姐上次宴請都是在饕鬄樓的二層,那小丫頭有那個本事,早就飛黃騰達,還站在街上溜達啊!?”
只是,什麼叫打臉呢,焦公子的話才說完,就聽到一聲脆生生的調侃聲從自己的身邊響起,頓時傻愣愣的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這位公子,饕鬄樓掌櫃的親自帶著我家小姐上了饕鬄樓,這是我家小姐點的菜,一共五萬一千八百兩銀子,請這位公子去饕鬄樓付清吧!”冬梅無聲無息的走到大放厥詞的蠢貨身邊,清冷的聲音猶如地獄的勾魂使者,能讓人無端的嚇出一聲冷汗來。
“五……五萬一……一千八百兩?”焦公子驚駭的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八百兩他都拿不出來,更別說往大了去的數目,頓時蔫了。
“怎麼?公子拿不出來?”冬梅語帶嘲弄質問道。
他是真的拿不出來啊,可這樣的事是多麼丟臉的,以後自己還怎麼在京城混呢,所以他挺直了脊背,惡狠狠的道:“哪裡有飯那麼貴的,人家說了,饕鬄樓頂層的,最多三萬兩銀子,你……你家小姐那是訛詐!”
就是訛詐你這個蠢貨的,冬梅在心裡不屑的腹誹著,面上卻一點都不顯露,反倒愈加冷漠的嘲弄說:“頂樓是一桌三萬兩啊,只是我家小姐覺得吃不飽,喜歡的每樣來兩份嚐嚐,還是掌櫃的客氣,直接少了近萬兩銀子呢。公子,菜都上桌了,銀子呢?是公子現在付呢,還是讓奴婢跟著回府去取啊!?”
多大的本事呢,在街上裝紈絝。還是二小姐說的對,跟這種人計較,還真的是降低了自己的身份。就這麼逗弄著,讓人家心情跌宕起伏的,恐怕也嚇的不輕了。
“這焦家說的好聽,哪裡那麼多的銀子呢,”有人在人群裡嘟噥著。
“就是,還不是仗著有個快要當軒王妃的表姐,就仗勢欺人,在街上不知道禍害了多少的姑娘呢!”有人憤恨不平,覺得這樣的人就是欠收拾。
焦家?是上官府那個焦氏的孃家?冬梅心裡快速飛轉,想著那個上官煙嵐屢次的找機會欺負自家兩位小姐,這一次,